回家之后,她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从此以后,立定心意,把报仇这条路走到黑,走到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那句话之后,心里这么难受,复杂的情绪要把她挤压碎了。
没办法她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越醉越好,最好人事不醒的渡过今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醉脑子就越清醒,而且平时那些已经淡忘的过去全都悄无声息的涌上来。
“爸,求求你让我嫁给泽轩,这个家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像你这种吃里爬外的野种,还有什么脸回来!”
“断胳膊断腿的人都爬起来了,你为什么不行。”
“你怀的根本就不是泽轩的孩子......你的孩子已经亲手被他掐死了!”
“做我的女人,我会为你报仇......”
她眼睛空洞无神,等从混乱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已经被他轻轻的放在床上。
熟悉的气味,昏黄的灯光。
宫墨寒坐在床边,想了想,说:“我去洗澡。”
“嗯。”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感觉头晕目眩,身子比石头还要沉,看样子是喝的太多了。
他的房间比她的卧室要宽敞一些,深蓝色窗帘,银灰色家具,被褥大多是冷色系,典型的直男风格的装修。
她侧身坐到床边,解开领子上的扣子,雪白的脖子,细长的锁骨,一片雪白的胸脯显露出来。
她最好心理准备了。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她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可以和宋家斗,没有狡诈的心机能提前预知对方在图谋什么,也没办法明目张胆的杀人报仇。
只有宫墨寒,他不在意她的过去和身份,愿意给她一线希望,这就足够了。
她深吸口气,起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雾玻璃上透出一个高大模糊的影子,像是正站在水龙头下冲澡。
她心跳的很厉害,她手贴到玻璃上,用力一推,折叠门被推开。
宫墨寒正在洗头,听到声响,转头看过去,吓了一跳。
楚悠悠两手遮挡在身前,光溜溜的走了进来。
水声哗哗,震耳欲聋。
他用力关掉水龙头,透过氤氲的水汽,一时说不出话来。
“宫先生。我......我陪你一起洗。”她感到很羞耻,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宫墨寒抹一把脸上的水,好不容易给自己视线找了个落脚的地方,说:“你酒醒了?还是还在醉着。”
楚莜莜隔了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点下头说:“醒了,我现在很清醒。”
他也是赤身裸体的站在莲蓬头底下,想了一阵儿,对她伸出手,说:“过来。”
她感到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把将她抱住,炙热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细腰,像是宣布主权一样将她按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