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妙妙这么一闹,好端端的正厅宴席被折腾得乱糟糟。
秦如狂感到心情很不舒坦,这其中,既有对白妙妙的嫌弃,亦有对关雎雎的歉疚。
因为今天是他执意要关雎雎跟过来的,若是没让关雎雎来,也许就没这档子事儿。
他轻咳一声:“好了,既然已经瞧过了,那你们都回去忙吧。”
白妙妙心虚,加上银珠被撵心中惊恼,也没敢再缠着秦如狂,便道过礼转身离开。
她与关雎雎擦肩而过时,恰好彼此对视一眼。
四目相视,二人谁都没吭声,但是彼此眼神都不怀善意,白妙妙是怒火澎湃,关雎雎则是暗藏冷意。
关雎雎心中冷哼一声,她与白妙妙之间,将来必有一战。
不过眼下白妙妙折损一员大将,暂时还不会太嚣张,应该会选择休养生息。
诸葛墨对秦如狂道了声,亦转身离去。
关雎雎正要跟在诸葛墨身后走掉,却忽听秦如狂唤道:“表侄女,你留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关雎雎黛眉微颦,只好留下,心中却在嘀咕,该不会是为了白妙妙的事?
难道二表叔要要挟她,不许把白妙妙所做的事张扬出去?
那未免也太维护白妙妙了吧?
关雎雎朝秦如狂走近,秦如狂坐在最上端的正席榻椅上,关雎雎则站在榻椅脚踏侧面,还特意挑了距离秦如狂较远的那一头。
秦如狂却朝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过来。”
关雎雎不由一愣。
二表叔竟然要她坐到身边去,而且两人共坐一张榻椅。
在关雎雎看来,她若是坐到那榻椅上,就好像坐在公园小情侣专用座椅上一样。
她又不是二表叔的压寨夫人,凭什么坐那么近?
所以关雎雎只是象征性地朝秦如狂那边挨了挨,满脸微笑道:“表叔,我站着就挺好。”
秦如狂明显感受到关雎雎的抵触情绪,他微微皱了皱俊眉,到底还是没有勉强,两手撑在膝盖上:“那好,站着坐着都一样。”
他朝关雎雎望去,想要张嘴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尤其是看到关雎雎满身油污,身上有些狼狈,却还尽量保持着亲切谨慎的微笑,就那么站着。
秦如狂心中愈发有些堵得慌,他已经好久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闹心了。
关雎雎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见秦如狂非但一语不发,而且时而皱眉,时而又松开,好像心中在进行某种激烈的思想斗争。
关雎雎心中不由直犯嘀咕,今天的二表叔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该不会是在盘算要不要杀掉她吧?
虽然她现在还找不到二表叔要杀她的理由,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二表叔对她绝对不怀好意。
就在关雎雎心中胡乱猜测时,秦如狂终于开口问道:“今天白妙妙的事,你是不是怪我?”
关雎雎一听,顿时被吓了一跳。
二表叔故意这么问,难道又是在给她下套吗?
关雎雎保持微笑,斟酌用词:“二表叔在说什么,我不大听得懂,妙妙姑娘今天并没有得罪我,二表叔更没有为难我,我又怎会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