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一时知道的太多,白书有些晃神,什么叫跟周轶一样的事情,莫不然那些男子都是中间人,因为空远也是做得这个,所以为了不让其他人分得自己应该得到的,所以杀了他们?
这是什么纠缠关系,白书冷笑一声,什么出家之人,在佛寺里还敢动这样的念头,就不怕死后下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正要去质问空远,却被林钰拦住。
“你先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林钰打开纸条让白书看,只见纸上写了一行字。
偷窃幼孩者已杀六,私信泄愤,死后滚油刮皮,亦无悔矣。
白书皱着眉,纸条只有一小块,边缘烧的发黑,显然是烧剩下来的。这是什么意思?
林钰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些人应该是之前来这里贩卖孩童的人,我听姜兄说,空远大师负责采办,常常下山与各类货商打交道。听附近的人说,有一家客栈的老板换了又换,不到几个月就消失不见。都说是中了邪,姜兄便去暗地里查了,或许是空远大师发现了他们的行为,所以......”他换了个说法,正色道:“替天行道。”
白书捏着纸,望向门里,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知道空远听到了。心里只觉得酸涩,曾经她花了很长的时间还宽慰自己,陛下为了社稷稳定,所以很多人不能被惩处。作为位高者顾虑太多,不能随心为之,明明知道人间多地狱啊。
门里没有一点声音,林钰敲了敲门,问道:“空远大师,那桩案子已被白副司破获,幕后指使虽未抓到,但是相信他们已经受到了重创,不久之后,定会一网打尽。”
还是没有回应,二人不免担心,直到听到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声。
“我不知道什么案子不案子,我只看不得孩子那么小就被人拐走,离开生身父母。”空远双手合十低着头,喃喃说道。
“因为年轻时好赌酗酒,我夫人难以忍受便与我和离,趁我酒醉,带着儿子离开了家。后来我幡然醒悟四处找寻他们母子,哪里想到夫人另嫁他人,儿子也成了别人的。可是看着他们过得好,不似我一般褴褛,便没有与他们相认。”
空远的眼中有晶莹泛起,他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回忆,一手抚着头,一手无力垂下:“后来昊儿带着一家来了兰城当官,我也跟着来开了一间小铺维生,可是,可是后来就出了那样的事!我连她们母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的昊儿怎么可能会是通敌的卖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