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芥川少爷和青野少爷吗?”慈郎和青野令刚走入,就有人来迎接。
“是的。”青野令也恢复了冷淡自持的样子。
“请随我来。”那人带着慈郎和青野令往回廊深处走去。
“老爷就在里面,两位少爷直接进去就可以了。”他站在门口,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
“多谢。”慈郎笑着道了声谢,带着青野令进入房间。
“真田前辈,抱歉贸然来访,希望并没有给您带来困扰。”慈郎进入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先鞠躬致意。
“无碍,你们坐吧!”真田道一没有抬头,只是摆弄着棋盘。
慈郎没有在意,坐在对面,桌上早已准备好了两杯茶,慈郎摸了摸杯壁,还温热。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这种时候,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方案。先开口的那个人,注定先落下风。
“你说,这盘棋如何?”一场对话,总要有先开口的人,慈郎沉默,开口的只能是真田道一。
“恩?这棋?倒是不错,可以看出主人棋艺高超。”慈郎看着棋盘,说道。
“你认为,哪个实力更为强劲?”真田道一也看着眼前的棋局,开口问道。
“自然是白子的主人更为强劲些。”慈郎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口。
“噢?为何?你可有看到,这黑子只差寥寥几步,便可将白子包围?”真田道一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慈郎,希望他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的确,从表面上看,黑子的胜率更大,但是,若仔细观察,便可发现,白子也只需几步,便可将黑子一网打尽。人在自认为胜券在握时,便会放松警惕,这时,无论黑子放在何处,只要是想包围白子,就无处可逃。而白子只需按照计划随意摆放,再加上被认为是瓮中之鳖的诱饵,即可置之死地而后生,最终反败为胜。从现在的棋局来看,黑子已经发现不对,但白子仅差最后一步,也因此,双方便没有再进行下去。”慈郎认真的分析,顺便加了一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黑子,应该是令孙吧!”
“哈哈!的确,你说的很有道理,不错,看来你在棋艺这方面也很有造诣。”真田道一哈哈一笑,又发问道:“那依你看来,弦一郎可还有哪方面不足?”
“令孙尚还年幼,又为人中龙凤,难免心高气傲了些,若能从始至终保持冷静自持,相信会有不小的成就。”慈郎停下,喝了口茶,才接着道:“另外,令孙在稍稍落后时,怕是心有杂念,操之过急了些,一步错,步步错,最后的结果其实早已注定了。”慈郎的话意有所指,只是由于隔墙有耳,没有明说。
“噢?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谁又能保证自己就是旁观者,而不是当局者。”真田道一也乐的打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