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芮带着阮小瑶回了她们的房间。
关上门,阮小瑶便怯生生地拉了拉阮小芮的衣角。
阮小芮心疼地看着她这个先天不足的幼妹,明明已经八岁的年纪,却还是五六岁孩童的个子。妹妹出生那一年,正值家中医馆出事,母亲日夜奔走,营养没跟上,这才导致妹妹如今的境况。而妹妹出生那一年母亲就出了事,这些年来,妹妹一直与她最为亲近。
“瑶瑶别怕,今日那些人的嘴脸你可要认清楚,那些不是我们的亲人,还有,决不能任人欺负,知道了吗?”
阮小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阮小芮让她去一旁玩,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开始梳理思绪。
她前生乃是市中医药大学最年轻的教授,自小天赋异禀,屡次斩获各类大奖,此次乃是去邻市参加一次学术会议的路上,遇上了泥石流,这才出了事。
而这身子的主人,名字与自己相仿,只多了个小字,性格却与自己千差万别。阮小芮的母亲乃是巫医族圣女,这是她还小的时候,母亲无意中提及。当年母亲与父亲偶遇,毅然决然撇下了圣女的身份,与父亲成了家,后来又用自己的医术开了医馆,一度生意十分红火。
可好景不长,后来连年大旱,庄稼都收成极少,药草更是供应不足,那时娘亲挺着大肚子与父亲一同奔走邻县收购药草,却在妹妹出生后不久,一次在路上遇到了山匪打劫。母亲为了保护父亲,当场殒命,而父亲也在那次伤了腿,残废了。至此,父亲便一蹶不振,医馆被阮家其他两房侵吞也不管不顾,父女三人受尽欺负。
阮小芮有些头疼。
别人家穿越,要不就是穿成王公贵族,要不就是大家闺秀,自己怎么就这么霉,穿到了这么个不知名的朝代,还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
她叹了口气,好在自己机智,今日借着落水这事逼出了阮家人的真面目,且成功分了家。
这种家庭,照着她的性子,是一日也不愿意与他们虚与委蛇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多想无益,早日脱离阮家是正经。好在,自己还有一技之长。阮小芮思索了一番,决定走母亲的老路子。
阮小芮才出了院子,就遇到了秦氏。
见她出来,秦氏阴阳怪气道:“哟,今日你胆子可真是不小,怎么,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分家,当真好笑,你爹尚且在世,你有什么资格提分家?赶紧的,把这些脏衣服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