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一只鸟还有羞耻心?”
“废话,只有你这个喜欢到处抠人家屁股拔人家尾巴毛的死变态,才不知道羞耻心为何物,你放开我!”
时悠悠话刚说完,嗖的一下就从头朝下变成了头朝上,洛麟君没拎着她尾巴了,改成捏着她脖子。
“你怎么知道我拔过人家尾巴毛?”
“我还知道你对着个王8抠人家尾巴尖呢,你知道在乌龟界那是什么意思吗?那是在求爱啊,结果人家刚把脑袋伸出来,你提刀就给剁了,你这个死渣男!”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呵呵,你舞郡王的凶残与色魔之名,整个飞禽走兽界那简直是无禽不知无兽不晓!”
洛麟君挑挑眉,“那可真是本王的荣幸。”
“你知道大家都怎么说你的吗?大家都说叽……”
时悠悠的嘴又被封了,这次是洛麟君亲手捏住的,她怎么扒拉都弄不开。
“呵呵,本郡王并不想知道那些禽shu是如何评价我的,不好吃的东西,没有跟本郡王说话的资格!”
说完,他松了开时悠悠的嘴,“既然你对吃肉肉那么执着,那你就叫肉肉好了,说起来,本郡王以前养过一只母鸡也叫肉肉,你知道它后来怎么样了吗?”
时悠悠不吭声,洛麟君邪魅一笑,“炖豆腐了!”
时悠悠:“……”
洛麟君似乎还挺喜欢自己这只新宠物,走哪儿提到哪儿,上个茅房都要把她挂门口望风。
结果洛麟君刚脱了裤子蹲下没两分钟,时悠悠就开始叫,“救命啊,快来人啊,郡王殿下掉茅坑里啦!”
穆水城也不知道从哪儿一下子窜了出来,根本来不及求证就冲了进去,然后来了个急刹车,与好好蹲着的洛麟君四目相对。
洛麟君,“滚!”
“是!”
穆水成火速转身,还没能出门,后边又跟过来两个积极的侍卫,三人嘭的一下撞成一团。
穆水城被来不及刹车的二人撞得后退两步,紧接着传来扑通一声,空气之中,弥漫着辣眼睛的恶臭和三个人声嘶力竭的呐喊,“郡王殿下!”
笼子里的时悠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可惜隔着一堵墙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里面的人手忙脚乱胆战心惊的声音,无一不在向她证明一个事实:郡王这回是真掉茅坑里了……
洛麟君洗了十几遍澡,身上都搓脱皮了还觉得浑身难受,最惨的是晚饭都没吃,却一直到半夜还在吐,苦胆都快要吐干净了。
原本就不甚魁梧的他这么一折腾,简直快要去了半条命。
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的洛麟君,时悠悠心里竟然升起那么一丝丝歉疚。
等下人们都出去了,她自己扒开鸟笼飞到他枕头边,仔细看了看他,不得不说现在的洛麟君真的是比自己做/鸡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人瘦弱了一大圈。
也不知道这一两个月他都经历了些什么人间惨剧。
“你也太娇弱了吧!还是个大男人呢,林妹妹一样风一吹就倒,我就开个玩笑,谁知道你会真掉下去啊!”
“我竟然还觉得内疚,我可真是善良的没救了,跟你对我的所作所为相比,这点毛毛雨连利息都算不上!”
“我以为我上辈子够倒霉了,结果遇到了那么多讨厌鬼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讨厌!”
“跟你一相比,那个欠我押金不还的烂房东都显得那么的和蔼可亲!那个让我背了两年大头债的死渣男都成了绝世良配啊!”
时悠悠越想越生气,想要抓烂洛麟君的脸,又怕把他弄醒了报复她,只好抓烂他昂贵的丝绸被面来泄愤。
“臭人,烂人,让你拿我炖豆腐,让你拔我尾巴毛还给我倒掉在房檐下暴晒,让你砍我脑袋拿我炖酸菜,掉茅坑也是你活该倒霉,现世报!”
果然,拿出账本念一遍,时悠悠心中那一点点歉疚之情立马就烟消云散了,这个大烂人完全不值得同情,就应该再让他掉十遍八遍茅坑才对!
时悠悠想通之后也困了,点了点脑袋,就地一卧睡在了自己刚在被子上挠出的那个大坑里。
第二天早上,时悠悠的生物钟照旧要比洛麟君早醒来很多,她习惯性的伸展一下翅膀,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头顶的羽毛,然后就听见哗啦啦响。
低头一看,爪子上被栓了一根极细极轻的银链子,顺着链子看过去,另外一头隐匿在被子里。
时悠悠用爪子拉了拉,没拉动,然后费力的掀开被子一角,就看到银链子的另外一头,拴在洛麟君手腕上。
“玛德,又来这一招!我也是蠢,昨晚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要来看他死没死!”
被时悠悠这一番折腾,洛麟君也醒了,看到站在枕头边怒瞪他的那只黑鸟,屈指弹了一下它脑袋,“早啊肉肉,看够了吗?本郡王是不是特别帅?”
时悠悠点头,“嗯,特别像一只大头蟋蟀。”
“呦呵,你还知道蟋蟀呢?”
时悠悠一仰脑袋,“作为一只见多识广的鸟,我不仅知道蟋蟀,我还知道蛆那种跟你一样白白细细软软,还喜欢在茅坑里打滚的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