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凌声线寒厉,“为何要害清音?本王只你一个妃嫔你杀她做什么?她哪里威胁到你了?”
吴美人哭诉道:“妾为什么要杀她大王不明白?宫中人人都说妾是大王唯一的妃嫔,连大王你也这么说,可妾并没有得到大王的宠幸!大王宠清音那个傻子也不愿意多看妾一眼,妾为什么大王说为什么?妾就是要她死,妾哪里比不过那个傻子?”
长孙凌眉宇带上浓重的戾气,“傻子?你说谁傻?清音是本王的妹妹,本王宠之不及,你竟敢说她傻?吴芯禾,你哪有这个资格!真是活腻了!”
“妹妹妹妹”吴美人喃喃道,原来大王只是把清音当做妹妹,那她岂不是妒错了人?
她当即抱住长孙凌的大腿,懊悔道:“妾错了妾错了妾以为大王喜欢清音妾不知道,妾给清音道歉,给她赔罪,大王大王你原谅妾妾再也不会害她”
长孙凌抽回长腿,一脚踹开她,“愚蠢至极!你根本不配待在本王身边,一个小小的美人,竟敢谋害清音,简直胆大包天!”
吴美人后悔的大哭起来,“妾错了妾不敢了,大王你原谅妾吧,妾只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妾改妾再也不妒了,大王再给妾一次机会,好不好?”
长孙凌后退了几步身子,不想让吴美人触碰自己半分,“来人,把吴美人拖出去,褫夺美人头衔,杖五十,送回吴府!”
“大王不要,不要求大王原谅妾妾知道错了”吴美人满脸泪水的祈求着。
她若被杖打五十,若幸或许还有半条命,若不幸,定熬不过这五十杖。
即便熬过了送回府中,她也是弃妃,弃妃也就罢了,她的面容已毁,以后哪里还有可能找个好人家。
她这一辈子都毁了!
殿外走进两个禁卫军,把吴美人拖了出去。
吴美人仍旧不肯放弃的叫喊,“大王,饶恕妾吧,妾进宫快两载,从不曾得到大王宠幸,大王就怜怜妾”
长孙凌充耳不闻,只是双手覆于身后,一张俊美的脸颊面若冰霜。
墨白坐在床榻边给月霓凰诊脉,听着脉象虚弱毫无起伏,眉心紧拧。两根如葱的手指向月霓凰额头探去,触感滚烫,高热不轻。
月霓凰脸色苍白,整个人毫无气色,因高热烧得嘴唇都皲裂起皮,虚弱至极。她衣衫还湿润着,头发也未干,还滴着水渍。
月霓凰冷得发抖,意识模模糊糊的,好似看见床榻边有个男子正守着她。
她太累了,阖眼睡了过去。
墨白叫宫女进来给月霓凰换了身干净的衣裙,他则去太医院自己抓了副药方,熬好,端到了偏殿。
他回来时,宫女已经给月霓凰换好了衣裙,头发也擦干了,似乎还喂了她水喝,嘴唇润泽了不少。
墨白把她扶起来喂她喝药,一碗药喂了两刻钟才给喂完。
他坐上床榻给月霓凰运功疗伤,浑厚的内力打入月霓凰周身筋脉,让月霓凰霎时烂了脸色,但她一会儿便好了,脸色舒缓起来,没了痛苦之色。
墨白少年时不喜习武,内功不及清音、花弄影、高帛等深厚,他的日常就是看医书、扎针、种花、品茶、读书、吹笛、弹琴、舞剑等。
墨家财帛丰厚,家族庞大,他是墨家嫡子不错,但并不是墨家最出色的子弟,上有两个姐姐、三个哥哥,都是极为出众之人,还有堂哥堂姐等也是一身本事。他是家中子弟里最小的,所以无需习过深的武艺,吃太多的苦,自有高手伴他身边护他周全。
墨白额头及鬓间冒了一层热汗,像是有些支撑不住,若此时撤掌收回内力,月霓凰定然真气逆行,全身筋脉尽断而死。启炎读书qiy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