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合着鸟叫虫鸣,真是扰人的很。
花溪被这乱七八糟的声音吵醒,脸皱成了一团,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不爽,只可惜这里除了她自己,在没别人。
拿手抹了一把脸,花溪人还是没清醒,昏昏沉沉,头像要炸开了一样,半边脑袋都是痛的。翻了个身,将右边脑袋压在枕头上,右手插在头和枕头中间,手心捂着痛的地方,好像这样做了,她的顽疾偏头痛就能强一些似的。就这样半眯着眼,躺在硬板床上,休息了好半晌,方才起身。
花溪在屋里没看见那婆婆,于是在屋里屋外找了一圈,在厨房的饭桌上找到一张用粗瓷碗压着的宣纸,这张纸是一封不太规矩的信,没有开头和结尾,显得十分随意。
“长生棺就只是一口养尸棺,这样的长生要来也无用。我已经送了你一场机缘造化,就当是我对你的养恩,至于你能不能悟,何时悟,这都只靠你自己。我如今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也不欠你的什么了,怎么算,我上辈子的债也该是还完了的。缘来缘去,陌路不逢。”
看完,花溪望着手中的信,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自言自语道:“好一个仁至义尽,好一个上辈子,你既然都不把我当女儿,我当然是不记生养之恩的,就如了你的意,陌路不逢,当你死了。”
起身,来到灶边的墙角,用灶台上放的火折子点燃了堆放在墙角的引火柴。
转身走回房中,见火势越来越大,才慢悠悠的走出屋门,远远的望着燃烧的房屋。火越烧越旺,山风带着火焰眨眼间将小院吞噬,院子旁边的树也遭了秧,烧了起来。
见着此景,花溪终于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蠢事。这山眼看着就要烧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天自己就要将自己,活活烧死在这山中?花溪不甘心,可这时不甘心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