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天的时间里,尚稚一步也没有再踏出过警察总监部和公寓楼这两处地方,除了连番再审徐国器、燕景宗、陈保贞三人外,就是抽空查看王彦华训练情报处的三十三名特工的体能,以及相关职业技术等等。
虽然尚稚已经把三十三人分成三个小队,日常无事的情况下由三个小队三班倒值班,并且指定了雄大鸣、许长胜、章菡三人分别担任一、二、三小队的小队长,但是三十三人全部明白,对外号称是司机、不知从哪儿空降来的王彦华才是尚稚的心腹。
也许是惧怕尚稚变脸之前就会掏枪打人的神经作风、也许是因为王彦华本身教导的也确实是能够学以致用的真本事,更也许是王彦华并没有架子反倒平易近人,只在短短两天里,王彦华虽然没有队长之名,却实际掌有了队长之实,雄、许、章及三个小队共三十三个情报处人员,皆都老实听话、没哪个敢炸刺。
但这三十三人没一个人能明白,尚稚替王彦华要官不过是对外表现出自己贪婪的人格罢了,如果真的不求利益才会让人其怀疑其动机了。王彦华真担任了具体职务反倒束手束脚,必须按照条条规规行事,毕竟不能每个人都学尚稚仗着有饭岛龙马撑腰就敢乱发神经病的,只要情报处的人都听得进使唤,有没有具体职务都一样,司机就挺好的,行事更方便。
又是一天,一直等到了傍晚,终于等到了饭岛龙马对自己所请求的回复。尚稚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从服部八重藏手中接过加盖了火漆印章的信封检查了一遍,在服部八重藏跟着递过来的移交收函上写下了密封完整四个字再加签名,再才问道:“辛苦服部君了,一路来往没出现什么可疑情况吧?这份东西可决定了此案的最终定论。”
服部八重藏:“在我怀中,一路没有,任何的停留,亲手接过,亲手送在,尚君的,手上。”
“辛苦了。”尚稚拿起裁纸刀挑开了火漆,正把里面的文件倒出来时,注意到了服部八重藏满面的好奇之心,情知饭岛龙马没有让第三个人知道里面的文件内容,哪怕是服部八重藏也没有,并不是不相信,而是惟恐泄密而导致案情的结果。尚稚直接说道:“服部君,你我是朋友,我就不说弯子话了:请你出去,在外等候。”
服部八重藏一愣,立即脸现怒色,再看尚稚正色看着自己、并把手上的信封摇了摇,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是尚稚的一片好心了。既然自己没有私拆过这封密信、也没有看见过这封密信的内容,那么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都与自己无关了。服部八重藏眼中流露中感激的神色,重重一点头,正色说道:“很高兴,能成为直爽的,尚君的,朋友!”
待门被反带上了,尚稚倒出了信封里的文件查看,内容倒是不长,事实也很清楚,两张电报译文稿纸便已表述完毕,不过却就是因为这么清楚的事实,尚稚反倒觉得让燕景宗脱困的事情增加困难度了,盯着文件呆坐良久苦苦思索。
至少计算了十分钟各方面人物各自的立场、需求、心理,尚稚再才打开房门重新请进了服部八重藏,满脸兴奋地说道:“案情有定论了!”
服部八重藏大大松了一口气,在宪兵队大楼接过信封时饭岛龙马就说过这是一份足够定论的证据,就看尚稚是如何使用了。现下尚稚果然说可以结案了,这么好几天的劳累终于见了成果,服部八重藏摁奈不住喜悦,连声接问:“怎么样,燕景宗是,夜莺吗?或者,两个都是?怎么样!?”
尚稚简直是在故意调戏人一般答道:“现在我不说给你听。”
服部八重藏故作生气状:“尚君,你这可就不……不?不……唆噶!你,不厚道了!”
尚稚笑道:“服部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不是?饭岛中佐的指导意见很清楚,无论案件的定论如何,都要让全部人心服口服是不是?现在我一个人宣布案情定论怎么能服众?而且我相信饭岛中佐也一定想亲眼目睹这场案件的裁定吧?况且在现场,任何人对案情的定论有质疑,我都可以当所有人的面现场答辩质疑,这样是不是更能让全部人都信服?”
服部八重藏也笑道:“那么,尚君,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尚稚:“很简单,服部君现在就回去向饭岛中佐报告,看明天上午十时正有没有时间出席公开案情侦讯会议,我这边也向韩部长报告,希望明天能召集全警察总监部的副科级以上干部全部出席。如果饭岛中佐没有时间,我尽量协调一下警察总监部,以饭岛中佐方便的时间为准。”
毕竟这个案子的案情实在太重大了,而且牵涉面也实在太广大了,简直已经祸及了整个武汉市的最高级特务机关,众人协调的结果并没有出乎尚稚的意料。清华qh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