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桑从公主府回来的当下午,楚珩的圣旨便到了。
圣旨的意思跟明桑猜想的所猜无几,就是借着吴峰死亡一事把明桑贬出京城,象征性的惩罚明桑去乌谷剿匪。
乌谷是有几个土匪,不过这些人,早就被楚景熙在开采矿脉时屠杀完了。这些日子,乌谷并没有什么土匪扰民的消息传出,然楚珩又让明桑去剿匪,这圣旨下的,朝廷上某些人心思开始活跃了。
“你,我父皇是什么意思?”
楚景熙扒拉这碗里的翡翠相思鱼,心里烦躁的根本吃不下饭。
眼下乌谷开采矿脉一事已经进行到关键时刻,楚珩突然来这么一出,楚景熙心里发慌,总感觉是自己偷偷开采矿脉一事露出马脚了。
按照楚珩新发的政令,举国上下的矿脉只有官家得到皇上号令方可开采。楚景熙这一次偷采矿脉,可是杀头的死罪。
虽然在楚景熙的计划里,他并没有打算把矿脉独吞。
原本楚景熙只想利用矿脉压楚景冥一头,但是他又不想真的跟楚珩站在对立面,于是他按照楚修宴的建议,先自己偷偷开采一部分,自己得利的同时,还能拉拢朝臣,剩下的矿脉,再主动向楚珩禀告,如此一来,在楚珩那边也能树立个好印象,这对于日后立太子,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脱了楚景熙的控制。
当初怕楚珩怀疑,楚景熙不敢拉拢淮安王府入坑,而是拉拢将军府。如今柳博康胃口越来越大,想要把整个矿脉吞下,甚至,多次拒绝楚景熙拉淮安王府入坑的请求。
一个柳博康已经够让楚景熙心烦的,现在楚珩突然行动,楚景熙整个人都要炸了。
“修宴,你快别吃了,快帮我分析分析啊。”
“嗯。”楚修宴点点头,低下又夹了一筷子五香熏鱼进口。
“哎哎哎,你有这么饿吗?”看着楚修宴无多余的,楚景熙急的团团转,“这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干啥不好,非要给那什么时桑难堪,你看,你要是不搞事情,他会被我父皇贬出京城吗?他不被贬,能来乌谷吗?”
“这反正这事都赖你,你一定要给我解决了。”
听着楚景熙这无赖的语气,楚修宴气笑了。
“景熙,你话能不能讲讲理?”
“这世上只有女子不讲理,难不成你也要做女子不成?”
面对楚修宴的挖苦,楚景熙半点没生气,无奈到,“哎呀,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我父皇疑心病本来就重,要是他怀疑我了,你不也危险了吗,赶紧帮我分析分析。”
“没什么好分析的。”
“哎,不带你这样敷衍的。”
“就算你父皇是派时桑去做点什么,你又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以你的势力,还解决不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庶子不成?”
楚修宴这么一提醒,楚景熙就明白了。
拍掌叫好到,“我明白了,为免后顾之忧,那我直接在路上便把他”
楚景熙挑眉一笑,冲着楚修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随你。”
对于明桑,楚修宴根本不放在眼里。
对于楚修宴来,现在任何事都没有伯安侯府对他有吸引力。
回想曾经遭受的一切,楚修宴眼眸一片肃杀。
按照楚珩的旨意,明桑三日后便要前往乌谷。在离开京城之前,明桑特意找上了容陌,提出自己想见十蛮子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