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杜昌说讲的故事,听起来就像是对之前钱捕头故事的补充,不过在他的话里,却将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似乎之前隐瞒事情的原因,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人所逼。
可是余修这次却不会那么轻易的再相信他。
“钱捕头,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毕竟你在这个故事里,可是充当的反派角色。”
钱捕头并没有多少言语,只是回了一句:“小人没什么可说的,只能说我的所作所为虽然不算光明正大,但是绝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剩下的全凭大人明察。”
不知道为何,钱捕头这不解释的样子,却比杜昌那些话更令余修值得相信。
钱捕头不说话,余修只能继续追问杜昌:“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这么说,在之前的讲述里,我可从来没有听见过绣娘这两个字,难道是这也是钱捕头逼迫你,不让你对我们说实话吗?”
杜昌指了一指面无表情的钱云婷,然后苦笑说到:“昨晚大人问话的时候,婷婷就在一旁,不管婚约因为缔结出自什么原因,但我毕竟和她有婚约在先,爱上绣娘已是不该,又怎么能够在她面前说出来呢,我杜昌还是要些面皮的。”
“难道这脸面比生命更重要,你可知,哪怕一点隐瞒,都有可能让我们应对出错,葬送了你的小命。”
“我杜家以诗书传家,名声就是我家的命根子,现在我将事情缘由说出来,结果是什么样子大人也看得出来,真是给家里抹黑,恐怕今天过后,一个负心汉的称呼是逃不掉了。”
虽然杜昌解释的很合理,但是余修仍旧是觉得哪里不对,因此转头询问李显,看他有什么可以指点自己的。
李显昨天在余修询问的时候,很少说话,那是因为想看余修独自应对难题的能力,而昨晚的战斗已经证明过了他自己,让李显承认了他的能力。
能力有了,下面缺的只是经验。
而经验要么靠长年累月的积累,要么靠前辈的心得传授,下面就是李显传授的时间了。
因此李显对着余修讲到:“破案不一定非要盯着案件涉及者,因为人数太少的情况下,你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你这时应当跳出这个框架,听一听旁人的看法,毕竟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想要剥丝抽茧的找到真相,所获取的信息一定要多。”
余修点点头:“李叔说得对,那么既然钱捕头的故事听过了,杜秀才的故事也听过了,不如下面就再去听一听绣娘的故事吧!”
“反正故事中就这三个人,都说一遍故事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只是这样一来,突然感觉自己不是过来解决恐怖厉鬼的武者,反而是过来解决情感纠纷,家庭矛盾的人生导师,要知道作为一条单身狗,我前世最讨厌看这种男男女女的情感节目了。”余修在心里自我吐槽。
“大人,是我派人将绣娘带过来,还是我们亲自过去一趟。”钱捕头开口问到。
李显沉声到:“我们亲自过去,毕竟那个厉鬼很大可能来源于云露山,我要到那里实地探查情况,试试能不能找到厉鬼的诞生地,销毁他的尸骨。”
“那下面就劳烦杜秀才带路了。”余修对着杜昌吩咐到。
听到余修要去找绣娘后,杜昌就有些神不在焉,这时突然被余修话语惊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大人刚才再说什么。”
余修又重复一遍,而杜昌支支吾吾不想答应。
“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
杜昌强行稳住心神,然后解释到:“我重伤未愈,长途跋涉并不能坚持下来,再者说,我之前和绣娘说了决绝之言,没有考中功名,也没脸再去见她。”
“没关系,到时候你可以不进去,我们过去问清情况就行了,至于不能远行,这更不算问题,你说是吧,钱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