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鑫说,手机上搜索过了,那些动物的牙齿都是长在牙床上,而这个,属于端生牙,并没有牙根,一定紧紧附着在牙槽骨上的,到是不多见。
高帅问:“你爷爷总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牙齿吧?”
“他也说不清。”翟鑫无奈地说,“只是说,当年他亲眼见到过的,倒海翻江,兴风作浪,当地人们就是叫它龙,名字有的喊三个字,有的说两个字,可都是叫龙,当地土话也没听明白……”
两人难得有正经的时候,这时见老同学说得言之戳戳,高帅就问他,在哪里看见过这种龙的?翟鑫告诉他:“就是在赤杨镇,我们赛车的地方。”
“噢,那倒有趣,我们还能去解一个谜呢。”高帅的胃口吊起来了,一拍喇叭,大奔飞一般窜到前面,后面的29辆车陆续跟进。
翟鑫第1次看见这只龙牙,他的父亲翟青松也是第1次看着这只龙牙,爷儿两个都有共同的经历都是在农村里长大,这是他们家的革命传统,只是当父亲的跟着母亲在农村,当儿子的跟着奶奶在农村生活,都是到读中学的时候才进城,所以跟当父亲的不亲密。
儿子跟父亲不亲密,爷爷却很疼爱孙子,这种畸形的家庭其实很常见,就是隔代亲,幸亏不住在一起,所以减少了很多矛盾。每当父亲管不住儿子的时候,爷爷才出面施加压力。
翟青松走上经商的道路,是因为他没有专长,什么都干不好,只有去做买卖。母亲将老头子的离休工资给儿子作为开公司的资本,老头子的赫赫声名就是他的护身符。尽管父亲对他没什么感情,但对孙子可视作掌上明珠,这种隔代珍惜让翟鑫获益匪浅,因此他对老头子唯唯诺诺。
奶奶临终的时候,翟鑫与父亲翟青松在床前,爷爷却在边防视察,奶奶的临终嘱托,只有对他们说:“老头子……从来没,没真心……爱……爱过我……他,他心中……另外有人……身上挂了几十年,就是,那个……那个女人……的信物……”
难道,就是这颗龙牙吗?
想不明白,一头雾水,翟鑫打了一个哈欠,也不喊停车,直接翻过座椅,到后排的沙发睡觉了。不过,躺在沙发上他也睡不着,不仅父亲要他参加比赛,父亲的父亲也要他去。
说起来就是泪呀。老少爷们儿,那是汽车场地拉力赛!一会上山,一会下坡,一会过水坑,一会飞障碍,花钱玩命的干活,自己三脚猫的车技,人仰车翻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不用说缺胳膊断腿了,俺这小身板,弄得不好,就是粉身碎骨小命玩完。难道想让他们独一无二的儿孙马革裹尸还?那咱翟家可就后继无人啦。
所以,当将军的爷爷才给他这个护身符,还说,赛车的赤杨镇是他当年的战场,那里民风强悍,百姓矫健,还是出美女的地方,最好能领个孙媳妇回来。
当父亲的翟青松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仗着爷爷的宠,高不成低不就,成天无所事事。在自己的高压下,刚与古总的女儿开始接触,他又以陪爷爷为名跑到北戴河疗养院了。老爷子老糊涂了,居然要翟鑫去领个乡下媳妇回来。他还以为在战争年代,“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啊,现在可是美女如云的时代,随便划拉一个,也比乡下土里吧唧的柴火妞好看十倍。
话也说回来,有比较才有鉴别,让儿子出去看看也好,见了茅草房,才知高楼好见过乡下土妞,才知当老爸为他物色的才是名门闺秀。最关键的是,自己的事业还需要他接班,市场的开拓还需要他出力,有老爷子施压,他不敢不去。
爷爷对他说:“不管什么年代,中国人尚武之风都不能丢!忘战必危!现在不打仗了,但像你们年轻人没经过风雨,没受过挫折,就应该换种方式磨练你们的革命意志。组织一次车队,虽然花大价钱,但是,翟家还缺钱么?让你老子花几个钱就是!他别的都没有,就剩下钱了!这次你必须得去赤杨,为我翟家增光!”
父亲对他说:“赤杨是个小镇,搞了一个很不错的赛车场地,进入全国前十名的,平时供练车,那里的比赛很有名,最多时有千多辆车,除聚集中国所有顶级赛车手外,还吸引了全国知名的汽车企业。你带队去赤杨,就算不是衣锦还乡,也算是替爷爷故地重游,另外嘛……就当是支援当地文化体育事业,而且,这次比赛,有好几家大型汽车企业研发负责人也会到场,你去见识见识,至少混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