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冉钊这小子碰巧走进来递材料。
该不会让他听见了吧,司徒峪想着,心中更是羞愤。
冉钊确实听见了,看见司徒峪的窘迫样,说:“司徒队长,越简单的案子越要慎重,别一时疏忽办了冤案,这话我早就提醒过你了。”遂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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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覃再一次与胡向面对面,陈述了钥匙和门禁的事情后,开始询问细节,胡向在这样的引导下,居然真的回想起了一些。
“我记得是,到了楼下,我确实没找到门禁卡,就在单元门口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进去了,我才跟着进去。我这个人丢三落四经常忘记带钥匙和门禁卡,习惯了。”
“你认识那个开门的人吗?”
“不认识。”
“他长什么样子,男的女的?高矮胖瘦?”
“天太黑我没看清。”
“胡向,现在有一种可能,在你回家之前,你的妻子就已经遇害了。按照尸检和邻居的证言,你妻子遇害的时间不会晚于1点,如果你回家的时间与1点有相当的距离,那,就算是有不在场证明。”
胡向听得愣愣的,良久,说道:“别人都说我杀了清玉,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我杀了清玉,但是越努力回想越觉得,我不记得,我一点都不记得,我没有杀她。”
“你要相信自己的记忆,没有做过的事情,一定不要承认。那段被引诱的供词,是可以推翻的,你要相信自己无罪。”
胡向低转头,似是抿了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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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看守所,葛覃心情更加低沉,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非常难受。如果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即便是警方也没有直接指向胡向的DNA或者指纹证据,单凭时间地点的吻合与发现尸体时的状况,胡向就十有八九会被判有罪,法官凭什么相信他临场的翻供?
突然,电话铃响了,是司徒峪打来的。葛覃刚接起来,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听见司徒峪笃定地说:“检察院已经批准我的申请,对胡向夫妇居住的单元楼进行挨户调查,找出目击证人。”
“在证据提交截止之前,我们还有2天。”司徒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