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人类道歉。很好。我会原谅你，也会原谅你身的臭味。”

艾林皱眉。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不起，我不想再惹你生气了。但是——我真的有那么难闻吗？我刚洗了个澡。”

豺狼人店主又笑了。他——现在艾林看起来——一只手搭在艾林的肩膀。艾林的膝盖弯曲。

“我没有嘲笑你，人类。但我笑了，因为我忘记了别人没有我们的鼻子。请原谅。”

艾林偷偷摸摸他的肩膀。

“你被原谅了，然后呢？”

豺狼人店主点点头，表情严肃起来。

“你闻起来有烧焦的灰烬和垃圾的味道。不仅仅是那种难闻的气味。甚至焚烧垃圾的气味也更好。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仍然能在你身闻到它。”

“真的？”

艾林实验性地嗅了嗅他的手臂，但他闻起来像往常一样。更好，实际因为他有了新衣服。

豺狼人皱了皱鼻子。

“哦是的。不过现在还不算太差。所有的血和油都掩盖了它。”

艾林愣住了。豺狼人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你以为我闻不到吗？每个有鼻子的人都可以知道你杀过人。你赢了，你不再害怕了。”

“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艾林自动回答。

“你不为自己的胜利感到自豪吗？你已经流血并杀死了你的第一个猎物。不好吗？”

“不。”

艾林断然打断了店主。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一点都没有。”

豺狼人低头看着他。艾林迎了他的目光。最后豺狼人耸了耸肩。

“嗯。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最后那句话刺痛了。艾林咬牙切齿。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我是人类。所以呢？”

豺狼人用所有的牙齿对他咧嘴一笑。

“因为你是人类。我们很少有人在这里见过人类，更不用说和一个人交谈了。”

艾林苦涩地笑了笑。

“嗯，你是第一个和我交谈过的豺狼人。至少没有生气。”

豺狼人店主笑了，又拍了拍艾林的肩膀。

“哈！你是一个有精神的人类！我喜欢你。所以我来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克里希亚，店主和商品卖家。而你就是杀死地精酋长的人类！你叫什么名字，勇敢的小家伙？”

“我是艾林。”

艾林伸出手，却发现自己被豺狼人店主一把拽住，紧紧的捏住。这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像熊的生物的熊抱。他也足够强壮，可以养一只熊，艾林感觉到氧气很快离开了他的身体。

豺狼人一定是听到了艾林的叫声，他闻了闻艾林，只是微微皱了皱鼻子。就艾林而言，他闻到了香料、汗水、强烈的狗味，以及一两天不洗澡时产生的泥土味。然后他朝豺狼人眨眼。

“我们见过面，现在是朋友。到我的商店艾林先生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