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陈雯雯点头。

“我其实……”顿了顿，王晨把头扭向一边，“喜欢过你。”

这一句话，同样是代“路明非”说的。

在原著里，“路明非”以这句话做结，结束了他和陈雯雯之间的感情“纠葛”。

就好像叔叔婶婶的事情一样，王晨觉得他既然窃取了“路明非”的人生，就应该帮助“路明非”把他没能说出口的话都告诉这些人。

只不过因为“言不由衷”，所以他才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知道啦，不用说的。”陈雯雯低下头，轻声说。

她以为王晨之所以会转头，只是因为“害羞”。

“其实我以前也知道，但我装着不知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她说。

“没事，我不怪你的。”王晨摇了摇头，“我有一个朋友说过，喜欢一个人很久的话，那个人就和自己的过去捆在一起了，要是后悔以前喜欢谁，不就是把自己以前的时间都否定了么？”

这个“朋友”自然就是“路明非”。

而这句话，当然也是“路明非”讲给陈雯雯的原话。

“可能这么说太文艺了，你凑合着听。”王晨挠了挠头，有点囧。

“没事。”陈雯雯低下头，“你说得真好，像诗一样。”

“……”

话说到这里，王晨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毕竟他平时接触的比较多的还是动漫方面的东西，和文学少女实在是缺少共同语言。在这文学素养这方面，他连加入过文学社的“路明非”都不如。

这个时候，总不能干巴巴地问陈雯雯一句“你相信光吗”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探头探脑地摸了进来，往唯一亮灯的这一桌张望，手里还提着什么家伙。

“哎！这是哪位啊？”

在侍者上前阻止之前，王晨一拍桌子，“过来坐！过来坐！”

“采……采访。”脸上就写着“记者”俩字的兄弟攥着根录音笔，被餐厅里的豪门气氛惊得满头冷汗，指了指背后的摄影师，“这就是我妹妹……她搞录像的……我们是电视台美食节目的，听说Aspasia今晚美食家包场，行政主厨亲自动手，就冒着大雨来采访。对不起打扰了……我……我这就出去。”

“别介。”王晨拉着记者大哥的衣服，“公事公办么，既然是来采访，那就走流程就好了。”

“那就……却之不恭哈。”

记者高兴坏了，没想到这位能够包场的大佬居然这么好说话。

他飞快地打开了录音笔：“大哥，这儿菜色咋样哈？”

“金枪鱼煎得比较好，不过如果是我做，我会配松茸来调味不是松露。”

“配的酒感觉合不合胃口？”

“波尔多五大酒庄里我最不喜欢玛高酒庄，因为它是波尔多产区的酒庄，可酿出来的酒却有点像勃艮第产区的。”

“餐厅的情调呢？”

“那艘古船和老旧的榆木地板很协调，但是设计师又用大理石和有机树脂板很现代地分割了空间，新与旧在这里格外协调，私密也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