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砚抿了抿嘴唇,轻轻一笑,开口,“殿下无需担心下官,下官可以饮酒。还请殿下同意下官为您挡酒。”
太子眼神恍惚了几秒,目光闪烁,神情动容,表面欣赏的望向沈青砚,“既然青砚哥肯为孤挡酒,孤自然求之不得!”
实则内心苦哈哈。
周毅谋见奸计得逞,举起酒杯与沈青砚碰杯,催促道:“沈公子,来吧!”
沈青砚眯着眼,与他碰杯后举起自己端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见状,周毅谋不由演戏般拍拍手,夸赞道:“沈公子好酒量啊!”
沈青砚凝视他,嘴唇微动,“多谢周公子夸奖,沈某受之于理。”
周毅谋咬牙切齿,没有轻易放过沈青砚,对身后的宫女要求道:“满上!”
他又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沈公子,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示意沈青砚再喝一杯。
沈青砚扭头望向身后的宫女,举起空了的酒杯,淡淡道:“满上吧。”
这时,周毅谋靠近抢走了沈青砚手中的空杯,调侃般解释道:“沈公子,你另一只手中不是还有一杯酒吗?何必再与下官一样,满上先前的同一杯?”
沈青砚捏着那掺有药物的酒杯,力度不由加重,他笑着道:“周公子说得对,沈某险些忘了手中端有太子殿下的美酒。”
“早听闻殿下得到过许多陛下御赐的美酒,此时能品尝一口,也是沈某的福分。”
说完,他干净利落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子试图出手阻止:“诶......”
周毅谋满意的看着沈青砚喝下本该由太子喝下的酒,心里有了一丝丝安慰。
沈青砚,既然破坏了我的计划,那就由你来替太子受着吧!哈哈哈哈......
沈青砚一口饮尽,还不忘安抚太子,镇定的称赞道:“殿下的美酒果然名不虚传,好喝得很。”
太子见沈青砚好像没有出事的样子,心里提着的那一口气渐渐松下来,“青砚哥喜欢的话,孤可以送几壶于你!”
沈青砚点点头,“谢殿下。”
宴会顺利进行到结束,东宫一日无大事发生,除了故作镇定的沈青砚。
沈一还没来禀告沈青砚那宫女的审问状况如何,可不用等那宫女说出药物是什么东西,他的生理异样已经明确告诉他了。
齐临泽坐于沈青砚旁边的位子,无意间扭头,刚好见到了沈青砚异常的样子——他握紧拳头,额头尽是虚汗,并且脸颊处浮现了隐隐约约的粉红。
齐临泽奇怪不已,沈青砚这是喝醉了?
不对啊,自他认识沈青砚以来,就没有见他喝醉过!
难道是生病了?
这时,一位宫女静悄悄过来传话,对沈青砚道:“大人,太子殿下命奴婢带您去偏殿。”
沈青砚点点头,站起身恍惚不已,身体的异样感觉依旧明显。
齐临泽狐疑,问宫女:“去偏殿做甚?”
这是怎么了?难道太子与沈青砚瞒着他密谋了什么?
宫女:“啊这......殿下没有告诉奴婢——带大人去偏殿是做甚。”
齐临泽摆摆手,神情无奈,“算了,本世子也跟着去看看!”
说完,他跟上神情冷漠孤傲的沈青砚,两人肩并肩走着。
不经意间他轻轻触碰了沈青砚的手臂,感受到沈青砚身子散发着源源不断的滚烫热量,齐临泽错愕不已。
他不禁担忧的低声问道:“青砚,你是不是生病了?身子怎么这么烫啊?生病了?”
话间,他踮起脚,抬起手臂,试图触摸沈青砚的额头。
结果,却被沈青砚漠然躲过了他的触碰。
沈青砚声音低哑,开口道:“无碍。”
三人来到偏殿,带头的宫女推开门,向里头着急等待、来回踱步的太子行了礼,“殿下,奴婢将人带来了!”
太子转身,只见除了沈青砚外,齐临泽也来了。
他疑惑了一秒后立即对旁边的太医喊道:“快李太医!为沈大人诊治!他刚刚在宴会上替孤喝了被人做了手脚的酒!”
李太医:“是。”
齐临泽惊呼:“什么?酒有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你们都不与我说啊?”
沈青砚瞥了眼紧张兮兮的太子与眉头直皱的齐临泽,安慰道:“无碍,并非中毒,只是中了媚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