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门紧闭的金玉轩,萧潆似是下定决心般,回头对墨玉和慧文道:“我认识一个朋友,或许他有办法。”
“连咱们楼都没办法的事,你朋友又有什么办法。”墨玉摇摇头。
慧文制止墨玉,看向萧潆,道:“如今事已至此,别无他法,看江月如此坚定,咱们也只能一试。这样,未时咱们在昨日的茶缘楼会面。”
萧潆点头,匆匆离开。
陈府——
萧潆打听着找到了陈府,想着昨日不过与陈端初识,今日就登门求助,实在是难以开口。正在府外纠结之时,府门忽然打开,一小厮呵斥道: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太子少师的府邸也是你能随意逗留的吗,赶紧走,赶紧走!”
萧潆看这小厮就要关门,急忙上前道:“小兄弟且慢,在下是陈大人公子的朋友,可否麻烦小兄弟给陈端公子通报一声,说是江月来访。”
那小厮闻言一愣,犹豫着点点头,道:“那你先在这等一下。”
陈府内——
小厮匆匆跑进主室,对座上中年男子道:“老爷,门口有一个自称陈端公子朋友的女子求见。您吩咐过,来找陈端公子的一律向您通报。”
那中年人合上书卷,道:“哦?昨日段阁主说今后若有人来府上找陈端,切记要留下此人,再速速知会与他。嗯,你先将那姑娘请进来,就说公子出去了,马上就回,请她稍等片刻。”
小厮应了一声,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萧潆等了一会儿,只见小厮出来赔笑道:“小的刚才冒失了,不知姑娘是大公子的朋友,还请姑娘饶了小的。公子他有事出府了,马上就会回来,还请姑娘去大殿稍等片刻。”
萧潆点点头,便随小厮去大殿等候着。
窥星阁内——
段尘正在品茶,诸葛翊在旁说着近日各地眼线的消息。忽然,一鸽子飞入殿内,段尘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看后微微一笑,对诸葛翊道:“走吧陈亦,有人来找咱们了。”
诸葛翊一愣,“谁是陈亦?诶!你等等!”
萧潆正喝着茶焦急等待,瞥见殿外一抹蓝色,仔细一看,只见段尘执着折扇走来,发冠上的缎带轻轻飘着,萧潆有一瞬间失神。
突然,萧潆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萧潆一惊,回头只见诸葛翊站在身后,一脸阳光,笑道:“你看什么呢?那么专注,连我到你身后都不知道。”
萧潆白了诸葛翊一眼,并不理他。
诸葛翊看到萧潆面颊的绯色,打趣道:“原来我大哥这么好看,我今日才发现。”
段尘用折扇敲了一下诸葛翊的头,道:“好了,陈亦,别闹了。你今日急着见我可是有要紧的事?”
萧潆点点头,将事情始末道了一遍。
诸葛翊托着下巴,蹙眉道:“这不太好办啊,有秋有意这个后台在,金玉轩是不会理会你们这些小弟子的。”
萧潆点点头,看向段尘:“我也知道这不是易事,若你觉得为难,我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段尘挑眉笑道:“若你还能想到别的办法,你又怎会来找我。好了,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金玉轩不愿与流水楼合作,那就把他与落花楼的合作破坏掉。和平谈判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有着威胁金玉轩的把柄,否则你们根本没有和金玉轩谈条件的可能。”
诸葛翊和萧潆对视了一眼,皆点头表示赞同。
萧潆依旧面有难色,道:“可是我们根本没有金玉轩的把柄。”
段尘看了诸葛翊一眼,问道:“金玉轩的首饰原料是从哪进的?”
诸葛翊想了想,道:“这安都的玉石料子分官采和民采,全城最大的民采商人是钱之磊,掌握华国近三分之一的捞玉所得,这金玉轩的玉石料子八成就是从钱之磊这里收购的。”
萧潆想了想,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控制了钱之磊,也就控制了金玉轩的命脉。”
段尘点头:“原料供应是金玉轩的命脉,金玉轩此次所需玉石料子数量大,若临时更替供应源,恐难以实现。因此,钱之磊就是金玉轩的软肋。”
萧潆仔细分析着段尘的话,笑道:“的确如此……陈端,这次多谢你了。”
诸葛翊摆摆手,笑道:“这对我大哥来说不过小事一桩,要不今夜我帮你一起去把那钱之磊绑了吧。”
萧潆哭笑不得,看向段尘。
段尘将手中折扇扔向诸葛翊,双臂交叉,向椅背一靠,道:“钱之磊堂堂安都富商,单凭你们几个就想绑架要挟他,也太小看钱之磊了。”
萧潆看到诸葛翊吃瘪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段尘看到萧潆如此,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诸葛翊将扇子扔回给段尘,面露尴尬,看向萧潆道:“你还笑,难道你有办法不成?”
萧潆耸耸肩,看着段尘,道:“我还没有,但看某人的眼神,许是有办法了。”
北朔王府内——
一男子凝视着手上的玉佩,突然,将玉佩狠狠摔在地上,怒道:“一帮废物,这根本不是本王要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