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22.七星甲岁(1 / 2)诡踽首页

两人对视许久,却并不见哪一方有动作。好像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落了下风。

出乎意料,先动手的反而是司命,他手中握着匕首,直接对着“黎叶”脖颈的位置横削。

“黎叶”一个后仰,手中匕首抵住司命的攻势,顺势一脚踢出,却被司命的另一只手拦下。

虽然这塔中空间不大,但是“黎叶”身形小巧,在这塔中移动,比司命方便得多。

只见“黎叶”一个空中翻身,逃脱了司命的控制,然后借势抓住司命的手一扭,借助空间优势来到司命身后。

司命顺势一个后踢,直击“黎叶”的腹部,“黎叶”却抓着司命的手,一脚蹬头顶的墙,一手把司命往地上摁去,直接来了个空中倒立。

司命一手撑地,避免自己握着匕首的另一只手,直接让匕首在他背上旋转了一周,迫使“黎叶”不得不放弃对司命的钳制,一个旋身落到了司命的前方。

司命不待“黎叶”站稳,就是一个扫堂腿,“黎叶”下盘不稳,倒是一下子被绊住了不过塔里空间很小,他及时扶住墙,倒是没有摔倒。

但是他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倒下的瞬间就势给了司命的胸膛一脚,司命也跟着倒退。但是两人又同时击墙而起,又打到了一起。

约莫四五分钟的功夫,两人已经过招百余下。最后,“黎叶”右手用刀抵着司命的喉咙,左手控制住了司命握着匕首的右手,而司命的左手正抵在“黎叶”的胸口。

“平局。”“黎叶”冷冷地开口,显然没有再打下去的欲望。

“你赢!”司命反而很固执,若是“黎叶”一刀下去,他肯定会死。

“生死局中没有公平可言!”“黎叶”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耐烦。表面上看上去他的确握住了司命的命门,但是司命的冥能是冥力具现化,他的左手随时可以出现另外一把匕首,那么,自己在干掉司命的同时,也会被司命所杀,这就是平局。

“随你!”司命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经过这一场比斗,司命认可了“黎叶”,“黎叶”让他滚这件事,也一笔勾销了。和自己被黎叶踢了一脚相比,他更在意的是那个黑色怪物的身份。

“我告诉你关于这怪物的信息。”停了一下,“黎叶”拿出了司命给他的那个小瓶子,“而你,付出半瓶血。”

“成交。”司命二话不说,直接接过“黎叶”手中的瓶子,再次割开自己的伤口,放了半瓶血。

“黎叶”满意地接过瓶子,这才开了口:“这东西叫七星甲岁,是根据它的触手排列特征得来的,因此,也叫七触甲岁。”

“甲岁是什么?”司命出声询问。

“甲岁,是由它与太岁有许多共同特点而得名的。但它是一种长在污秽之地的异物,介于生命和非生命之间。它的生长速度极为缓慢,也许十几年才能长到指节那么大。因此,当它长到拳头大小的时候,便会长出一条触手,那时候就已经产生了自己的灵智。”

“而它每隔百年便会长出一条触手,直到七条触手全部长完。那时候它大概已经有篮球大小了。”

“之后,它每过一百年,便会将一只触手收回体内。这是因为触手不仅是它的武器和掠夺工具,更是它的半个生命之源。待它将触手全部收回体内之后,它就可以将触手伸放自如了。”

司命听了“黎叶”的话,不由得说了句:“伸来伸去,不嫌麻烦?”

“黎叶”轻笑:“据说,它本来天生就可以触手收放自如的,不过它的一位祖先得罪了一位大能,那位大能就这样惩罚它们。因为,它们在触手收放自如之前,是无法离开生长地的。要知道,甲岁生长的地方可是污秽险恶之极,令万物都无法忍受的。”

“这位大能倒是恶趣味!”司命吐槽。也是,这样的话,七星甲岁就不得不在出生地呆上至少一千四百年了。

“甲岁由于行动不便,所以可以把自己伸展到和纸张一样薄,加大捕食面积。同时,由于出生地的特殊,甲岁的食物也是天底下的污秽之物,所以,你的血液中的毒,不但不能伤害它,反而是给它提供了大补之物。”

“那为什么开始的时候它碰到我的血会不断后退?”司命有些不服。

“黎叶”看了他一眼,才解释道:“就像人吃多了就会拒绝进食。七星甲岁在吃了你给它的大补之物之后,自然不用伸展身体来获得食物。所以不断收回身体,不过在你看来是在后退罢了。”

司命被“黎叶”暗讽了一下,有些恼怒,但不好发作,只得转移话题:“那为什么要割对地方,它的触手才会长出来?你又为什么要等到触手全部出来之后才动手?”

“黎叶”很有耐心:“漫长的岁月让七星甲岁的触手消失了捕食功能,平日里都蜷缩在身体里,只有遇到致命危险才会出来,直接攻击它的触手隐藏的地方,是最快最有效的。至于怎样判断它触手隐藏的地方,就是它的外壳是一个吸光的物体,但是它的触手隐藏点会有些微反光。”

“而它十分狡猾,如果不等它的触手全部出来,就砍掉了它的其中一只触手,其他触手也不会出来了。只要把它的触手全部砍掉,就等于去了它半条命,剩下的部分也不足为惧了。”

司命沉默了半饷,问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拿我的血又是用来干什么?”

“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黎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至少现在你和黎叶是利益共同体,我不会对你不利。”

“黎叶?你不就是黎叶?”司命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话来说。

“黎叶”无所谓的耸耸肩:“可以这么说。”然后他没有再理会司命,而是走到那团黑色的肉面前,拿着匕首在它上面割了一圈,徒手剥下一层厚厚的皮,又如法炮制,剥下来了好几层。

“那是什么?”司命有些好奇。

“风干的人皮,加它自己分泌的粘液。”“黎叶”无所谓地回答着,“和野猪用松油做盔甲一个道理。这东西要用冥力才能割开。”

司命倒是知道野猪碰到松树,会用獠牙把树割开一道口子,让松油流到自己身上,再到泥潭去打滚。反复多次,就像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盔甲,子弹都打不透,老虎咬一口都没事。

也许就是粘液的作用,才让它吸收光线,并且有着惊人的修复力。

但是,司命更好奇的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那么多人体的一部分。先是人脸,再是人手,现在又是人皮。那么下一层会有什么?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