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的太师旨意,不会是你凭空捏造的吧!”
齐渊这些日子显然是受够了被人窥探的感觉,心中的愤怒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其余众人似乎对刘轩也有些怨言,听闻齐渊的提醒,目光都看向刘轩,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谎造?那你先看看这枚令牌再说我是谎造的吧!”
刘轩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怨气,自己不辞辛苦的藏众位族人寻一个前途,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质问与怨恨。
随手将令牌抛给对方,刘轩心中这才略微畅快了一些。
“这竟然真的是太师的令牌!这令牌之上散发的威势,竟然让我体内的离恨蛊有一种畏惧之感!”
接过刘轩抛出的令牌,齐渊稳稳拿在手中观察着,旋即面露震惊之色。
“现在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族中的执法队可都隐藏在暗处盯着我们呢!我等唯一能做的就是藏!”
“藏的越深!我等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刘轩微微一笑,将令牌重新收回手中,旋即眼神之中露出坚定的神色。
“执法队?呵……一群垃圾而已,若是那吴盛不荒废那十数年的光阴,我尚且惧他三分,如今的他,不值一哂!”
听闻对方的话,齐渊心中也算安定了下来,冷笑一声,似乎对族中的执法队不屑一顾。
……
“玉承,此等计策真的可行吗?”
和另一处草屋不同,姚天生的房间之内,加上他自己也仅仅有两人而已。
紧盯着面前的颜玉承,半晌之后,姚天生这才疑惑的开口问道。
“太公,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若非太公仁慈,恐怕这族中之人已经剩下不到双掌之数了!”
面对姚天生的疑惑,颜玉承轻摇羽扇,无奈的回道。
“早就听说外斗的艰难,却没想到内部的争斗才是最为致命的!”
“既要揪出藏匿在暗中的小人,又要顾及无辜之人的安危。”
“哎……难啊!”
“不过这真的能够将隐藏在暗处的族人给揪出来吗?”
姚天生暗自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随即却暗淡了下去。
“而且,若那逆子突然出现,对抗我等,我等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要知晓,他先前的修为可是达到了武道金丹之境啊!”
似乎察觉到了计策之中的一丝漏洞,姚天生惊呼一声,随即疑惑的看向面前神色仍旧淡然的颜玉承。
“太公莫急,古人曾云攻心为上,我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种环境之下仍旧泰然自若,何况已经压抑了内心冲动,许久的他们呢?”
“至于姚启圣此人,不必担心,纵使他先前武道金丹又如何?”
“如今我等同镇魔司一个阵营,区区武道金丹之境而已,镇魔司随手可灭!”
似乎对自己的计策十分笃信,颜玉承轻飘飘的语气,显然没有将所谓的太师放在心上。
……
“如今的疫病大部分已经得到抑制,也只有极少部分的百姓流窜在外,我等该思考下一步的动作了。”
房间内,林思聪三人围桌而坐,轻点桌面,林思聪这才缓缓开口。
但他的目光却是始终停留在善如的面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如此平平无奇的样貌,竟然是北魏之国的皇子,即使现在北魏之国已经灭亡,但他的身份却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善如的目光却是停留在沐羿的面上,他此时心中则是猜测对方的身份。
反观沐羿,则是面带笑意的看着林思聪,她心中愈发对眼前之人有些好奇。
在他看来,连镇魔司都束手无策的蛊毒,到了林思聪的手中,也只是用了几次谈话便已经解决。
“最近梁朝各地都爆发了疫病,现在若是想回到镇魔司,恐怕不行了。”
“况且现在的情况,就连镇魔司之中,也只有乾司长坐镇,那些镇魔司之人早已被梁皇的旨意派往各地了。”
听闻林思聪的话语,沐羿这才缓过神来,略微思索片刻后说道。
“看来我们还要在此地呆上一段时间了。”
“只希望不要发生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才好。”
林思聪低着头,喃喃自语,最近他的心中总觉得有些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他之前也从柳月妍的口中听说过,修士达到凝神之境之时,会有极小的几率警示内心,这是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的预告。
“或许是我自己太多疑了吧。”
见二人全都疑惑的看着自己,林思聪讪笑一声,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