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望着魏忠贤,眸子中似乎有一层水雾在闪现,愈发令客氏多了一份楚楚动人之感。
魏忠贤看着客氏仍然姣好的面容,强笑道;“臜家为什么不能来?”
“莫非你这里又藏了什么姘头不成?”
“呸!”
客氏娇嗔一声,心中的疑虑尽去。
她随即也坐到魏忠贤的对面,笑骂道;“本夫人人老珠黄,又去哪里寻得着姘头?”
“要不,你给本夫人介绍一个,如何?”
两人说着笑着,时间一晃已到辰正,忽听院门被撞开,随即一彪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子在理刑官孙云鹤的带领下闯了进来,随孙云鹤而来的还有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
只见东厂番子一进来,就四散开去,迅速控制了府上所有人,连客氏身旁的嬷嬷也不例外。
而孙云鹤与田尔耕对客氏直接无视,而是对着魏忠贤跪地拜道;“属下孙云鹤拜见厂公大人!”
“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拜见厂公大人!”
对于这种称呼,魏忠贤比较满意,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客氏。
客氏只是最初的一愣神,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看着府中的仆从与两位贴身嬷嬷都被东厂的番子抓了起来,她霍的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用手指着魏忠贤大声质问道;“好!好你个魏忠贤!”
“你此番前来,安的竟是这等心思!”
“算老娘当初瞎了眼,竟会不遗余力的在先皇面前为你表功,称赞你是多么能干!”
“万没想到,万没想到啊!”
“先皇薨逝刚刚一月有余,他还尸骨未寒,你竟不顾往昔的情面,敢带着东厂番子来抄老娘的家!”
“你……你忘恩负义!你个卑鄙小人!”
说着,她掩面大哭起来。
魏忠贤慢慢的站起身,缓缓走到客氏的身边,拍着客氏的香肩,苦涩的道;“你以为这是臜家的本意吗?”
“就算臜家不记得你对臜家的恩情,也记得咱们原先在宫中抱团取暖、相互扶持的日子。”
“可……可臜家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你无能为力?”
客氏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笑话!”
“你魏公公身为九千岁,又是天子身边的近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爪牙遍布天下,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你?”
“是当今陛下!”
魏忠贤的语气带有一丝酸涩,又带有几分无奈,“你也不想想,陛下的旨意,是臜家敢违抗的吗?”
客氏闻言,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容呆滞的看着魏忠贤,喃喃自语道;“这是真的吗?”
旋即又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状若疯癫的大笑道;“不会,朱由检是先皇的弟弟!”
“他不会这么狠心,要将老娘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赶尽杀绝!”
“不行,老娘要当面找他问过明白!”
闻听客氏嘴里直接说出当今陛下的名字,又说出‘老娘’等大逆不道的话,魏忠贤顿时被吓得心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