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好久了吧……”
张道恒连忙进入厨房,厨房中,张道成和张望山正在制作年糕,张道恒忙对张道成说道:“大哥,别忙活了,快带上弓箭,跟我走。”
见张道恒急切的样子,便知是有大事,张道成来不及问,立即去堂屋取了弓箭。张道恒也拿了自己那把木剑,带着张道成出发。
兄弟二人很快就走出了张家寨,张道成见四弟一出张家寨,见无人,便施展灵猿身法,快步向前奔去。
他也立即施展灵猿身法,紧紧跟在张道恒身后。
“道恒,我们这是去哪?这个方向,是浮云山的方向。”张道成惊疑不安。
张道恒施展灵猿身法快步向前奔走,说道:“二哥出门了,我担心他是要去截杀张彪,我们得速度赶去。”
“希望能及时将他拦住。”
张道成‘啊’了一声,也知这事大了,连忙全力施展灵猿身法,跟上张道恒。
……
烈刀门就在浮云山,浮云山下有五寨,被烈刀门辖制,为浮云五寨。
这一日下午,由浮云五寨去烈刀门的山路旁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
此人身形高大,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衣,脸被一条手帕紧紧包住,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他手边,放着一根扁担。
“杀了张彪他们,就离去。我现在蒙着面,绝不会让人知晓是我张老二干的。”
张道岭喃喃自语着。
不多时,山路细石微微震动,马蹄声自远处迭起。
张道岭当即抓了扁担起身,立在山道中央。
这山道,一边是悬崖涧流,一边是千仞山壁。张道岭随文夫子读了几年书,自也懂些兵家之道。
“此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马蹄声疾驰近前,见有人拦路,六骑当即勒马。
为首的一匹大黑马上坐着的正是张彪,张彪目光落在张道岭身上,喝道:“区区寨民,也敢拦路,寻死不成?”
张道岭压低了声音,道:“我乃重拳门齐子林,今日,奉门主之命,取你张彪狗命。”
张彪闻言,昂头哈哈大笑:“你这破烂衣裳,一看就是苦哈哈的寨民。还有,你那是扁担,也能做兵器?”
“废话少说,看枪!”张道岭见被张彪识破,已然无了耐心,前脚踏出,将扁担当做长枪,便向着张彪刺去。
“彪爷,让我来。”张彪身旁的一骑邀功说道。
张彪却是摇头笑道:“这么有趣的事,彪爷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彪爷要好好玩死他。”
最后一个字,是咬着牙说的。
说罢,策马,提刀,近前,刀背磕向张道岭刺来的扁担。
刀背与扁担相击,张彪顿觉刀身传来一股大力,震动虎口,他登时喝道:“养生一境?”
张道岭冷喝道:“怎地,怕了?”语罢,施展枪术,横扫而出。
张彪呵呵一声:“管你是重拳门的,还是苦哈寨民,敢拦彪爷去路,只有死路一条。”语罢,大刀挥出,身上竟是响起噼里啪啦之声。
“筋骨齐鸣,养生二境。”张道岭心中微沉,感觉扁担传来的力度,连忙施展灵猿身法配合枪术卸力。
张彪坐在马上,觉得施展不出他的刀法,索性下了马,与张道岭激斗起来,很快,张道岭便被他逼得左支右拙,扁担也被削了一截。
“哈哈哈,区区扁担,也妄想杀我。”张彪哈哈大笑,想着多玩玩,再结果了张道岭。
张道岭久久拿不下张彪,自昨夜到现在,积攒的满腔怒气无处宣泄,又想起好友张继田的惨状,心中愈发苦闷。
“这世道,难道只有坏人、恶人,才配活着吗?”
张道岭想要呐喊。
便在这时,天空中,竟是下起绒毛雪花来。
张彪见雪花落下,张道岭在雪花下,被自己逼近了山崖边上,再逼一逼,便只有跳崖一途了。
“瞧,老天也作我看客,欣赏我彪爷,大刀斩一境。”
“啊!”
张道岭怒吼一声,满腔怒意灌入扁担,扁担仿佛在此刻,真正化作了一把长枪,枪意冲天。
“斗转星移!”
张彪砍来的大刀砍在扁担上,顿觉一股怪力传来,他手中的大刀,竟是调转过来,刺进自己的肚子里。
肠腹剧痛,张彪一怔,还未回过神来,张道岭的扁担,击碎了一粒雪花,直直地贯穿了张彪的脖子。
“嗬嗬……”张彪嘴巴张开,汩汩涌出鲜血,他感觉到生机在快速流失。
“谁说扁担,不能杀人的!”
张彪在临死之际,听到了张道岭平静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