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道:“应该跟她没有关系,我在昏迷之前,似乎看见远处有人在盯梢。”
我又把我醒来后遇着雨梅的情况跟老猫说了。
老猫还是觉得她有问题,道:“有那么巧?知道这地方最近不太平,为什么还敢来,而且,照她的说法,越南帮的人岂不是都被她感化成天使了?这么一个活脱脱的小妞,越南帮的人完全可以不动邪念?”
“你堂堂一个教授,说话几时变得那么俗了,什么小妞不小妞?”
“难道你对她一点也没有怀疑,一点也没有防备?”
“我当然有过怀疑,只是我不愿意将她跟越南帮联系在一起。”
“你这么肯定?”
“直觉。”
我所遇见过的,美丽动人的女人不少,甚至有着蛇蝎一样的心肠,还善于伪装。可是在事情未曾暴露之前,就事先将一个如此可爱动人的姑娘跟邪恶的帮派联系在一起,那世间将不再存在着美好,这是我十分不愿意看到的。
雨梅似乎察觉到我们说好的气氛不对,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哦,没什么,我们要走了。”我甚至有点不舍,“很高兴遇见你,谢谢你给我疗伤。”
“可是你的伤口没事吗?”
“这不算什么,如果那些人来了,我怕连你也遭殃,所以我们必须离开。”
雨梅还是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是没有理由留下我的,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们再次向她告别,就在转身要离开之际。身后的小山包一下子闪出了黑压压的几十个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持着武器,有持手枪的、有持机枪的、也有持冲锋枪的。而我的目光却只锁定在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身材魁梧,手腕缠着一股红布,身穿夹克的人。
另一个,不是别人,那是阮先生,越南帮的重要头目之一!他正一边走来一边狞笑着道:“干嘛急着走啊,赵先生?我的老朋友。”
我还能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能说。溪水后面的小高地并不是很高,离我们所在的地方也就二三十米。这么多人,是什么时候靠近我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换作平时,就算只是一个人,我也应当有所察觉的。
除非,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里了!
可是,雨梅何以也没有察觉到,难道她真是与他们一伙?
“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我可是天天在找你啊。”阮先生道。
“你想怎么样?”
“噢,看来我们神勇矫健的赵先生,记性不太好,我想怎么样,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早说过,那东西不在我身上。你若不信,动手便是。”我斩钉截铁的道。
他们要的东西,我岂会忘记,无非就是那本手札和玉佩。我自然可以信誓旦旦的这么讲,因为那东西此刻真的不在我身上,我拥有的,根本不是他要找的那块。所以,就算是面对测谎仪,我也不会露怯。
当然,他们完全不会理会我说的是真是假,他们只要达到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他们是可以不顾一切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现,既然他们可以为了目的不顾一切,甚至不惜杀掉我,那么我身上没有,是不是可以再周旋周旋呢?因为杀了我,他们并不能达成目的!
果然,阮先生伸了伸手,身后立即有几个人向我走了过来。
此时,我其实可以有两个选择的:一个是等他们靠近,突然发作制服来人,给他们个震慑,让他们知道,我绝不好惹;再一个是完全不动,任由他们搜身。他们搜不到想要的东西,自然将我带走,到那时,再找机会逃脱。
我想选择的是第一个,因为带着老猫,实在不好逃脱,倒不如随着性子打个痛快。我做足了准备,要出乎意料的出手制服四五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正当我要出手之际,一个身影从我身边一闪而出!
是雨梅!她档到了我的前面,说道:“他受伤了,你们不能对付他的。”
阮先生摇摇头,笑道:“文叔啊文叔,你真是艳福不浅啊,洋妞不忍心对付你,如今又有越南小妹妹替你求情。如果我是你,早早的交出那东西,早早的左拥右抱,那可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要做什么沽名钓誉的英雄,那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你要是缺钱,权当我跟你买,你随意开价,可好?”
洋妞,他说的可是梅塞尔?连阮先生也知道她了,一句“不忍心对付”,说明她背景一定不简单。换言之,是说要对付我,是可以实现的。
我冷冷的道:“我只好说抱歉了,我实在难以遂你的愿。”
阮先生低头叹了口气,看也不看我,挥了挥手。
他这是要动手了,我连忙把雨梅拉到我身后。同时一个箭步射了出去,掌起拳落,瞬间将来的四人放倒。
见我受了伤仍能有除此身手,阮先生脸上开始挂不住,怒道:“几个废物,还不赶紧起来。”
那几个喽啰,虽未必是十恶不赦之徒,也绝不是什么好人。我出手当然没有手下留情,岂是那么容易再站起来?
阮先生又骂了几句,正要对后面的人下令。那个夹克男伸出左手,挡了下来,然后跟阮先生耳语。
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一心留意着周边以防止有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