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范大成的确急坏了,作为鸿胪寺卿,虽位列九卿,可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很明显,如今中原依旧战火纷飞,江南更是群雄割据,内政武功才是大秦的重点。
至于鸿胪之事,大秦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进行这些事。
至于以后的事,大秦若是能够一统天下,这九卿之位估计也没他什么事。
范大成贫苦出身,为人更是患得患失,做事不择手段。
这家伙原是周臣,却是最先一批背叛大周的人,而且手段很辣。
当初,在朝堂上,柴棕被逼迫退位之时,这家伙上蹿下跳,甚至不惜提剑威胁。
虽然他这么做只不过是顺应潮流,可上蹿下跳的举动,仍旧让人恶心。
可是,范大成对秦皇顺利继位鞍前马后,哪怕秦皇也不喜欢此人,却也不不好处置。
这不,鸿胪寺卿的职位高贵,却对如今的大秦没有半点用处。
如今,鸿胪寺的官员,仍旧在和辽国使者对峙,而对方丝毫没有退后的举动。
范大成很苦恼,这里毕竟是大秦帝都,一两百人的契丹人怎么敢如此嚣张?
只能说,这些契丹人有所倚仗,甚至已经捏住了大秦的软肋,就连秦皇也不得不退让。
有这样猜测的人不止是范大成,柴棕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秦皇乃是武将出身,那可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皇帝。
仅看他以一己之力,对战南北,势要平定天下的决心,秦皇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
可是如今,辽国使者不过带来了区区两百契丹勇士,竟然还这么嚣张。
契丹人嚣张,这不是怪事,毕竟辽国统御北方大地,本就扫灭了诸多不臣。
可是怪就怪在大秦,面对一两百人的契丹护卫,竟然不敢用强?
只有鸿胪寺在这里谈判,这不禁让柴棕想起来后世的大宋朝廷。
面对北方的契丹人,就只会一味的忍气吞声,割地赔款也只是等闲。
有这么一瞬间柴棕感觉,大宋和大秦的身影,已经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不过,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开封府呢?禁卫军呢?
迎接外国使者虽然不管开封府的事,可是这都闹和半天,已经严重阻碍交通。
可是,一向恪尽职守的晋王,竟然没有派出开封府的衙役。
禁军更是没有出面,难道禁卫军就不担心,辽国人突然发难?
询问何大勇,却一问三不知,这家伙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何大勇还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禁卫军接到消息,不得擅自行动。
也就是说,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没法以武力压迫契丹人。
“鸿胪寺的人还真是没用!”
事情始终没法得到解决,何大勇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不只是对契丹人火气大,对鸿胪寺的人,也没太多好感。
事实上,鸿胪寺的人也挺倒霉的,就那么三五个人,还能怎么样?
柴棕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问道:“不知契丹使者为何人?”
“契丹使者?辽国景王耶律贤。”
“谁?”
柴棕声音不大,可神色缺有点激动,何大勇感觉莫名其妙,说道。
“辽国景王耶律贤。”
对于耶律贤,柴棕不怎么熟悉,只知道这家伙好像死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