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贤在契丹人中,算是很英俊的,再加上几分贵族气息,的确很有看头。
而且,如今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若有似无,显得格外妖异。
柴棕这才发现,跑题了,无缘无故就想到那些文人身上。
没办法,谁让这些所谓的士人,全都是一些见风使舵的玩意,柴棕就深受其害。
耶律贤的意思很明白,希望柴棕能够点评一下这个故事。
柴棕很想和他念叨一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
只可惜,这东西太高深,和他们说了,也未必能说明白。
柴棕笑道:“景王殿下的这个故事,似乎并没有结束。
我听说,北方的羊群中,总会有那么几只头羊,头羊生得高大威猛,就算群狼都要忌惮几分。
在头羊的带领下,再有牧羊犬守护在一旁,就算狼群也要退避三舍。
食腐的狼群,只能可怜的跟随在羊群身后,等待头羊的恩赐,毕竟,老弱病残的羊必须被抛弃。”
韩德立一张脸涨红,那么他涵养再好,却也受不了柴棕的咄咄逼人。
不是这个故事太过分,而是柴棕的目光太激烈,死死盯着韩德立,似乎在说,他就是被汉人抛弃的老弱病残。
反而是作为契丹人的耶律贤,神色还算如常,毕竟他已经料到了柴棕的反击。
而且,让他更感兴趣的是,柴棕竟然如此了解北方的游牧之事。
就算死符昭愿,也不得不佩服柴棕,一张嘴就能说的别人哑口无言。
对于韩德立这样的人,符昭愿是很看不起的,委身异族,简直有辱先人。
耶律贤饶有兴致的说道:“如果狼也学会了牧羊呢?”
忽然,耶律贤的一句话,让柴棕浑身一震,这耶律贤果然不是常人。
不过,好在历史上这家伙很短命,否则,辽国大军早就南下了。
这也难怪,耶律贤的身份表面了他时刻会受到猜忌,如今的辽皇也算不上明主。
符昭愿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耶律贤话里的话。
契丹人是狼,而汉人是羊,如今,契丹人竟然生出畜养汉人的心思。
即便作为一名文人,符昭愿也怒火中烧,对辽国升起警惕之心。
不是符昭愿沉不住气,而是这话说的过分,让人忍无可忍。
事实上,无论是辽国,还是大秦都知道,这场议和只不过是短暂的。
两个国家之间,不是一条合约便能维持和平的,唯有利益才是首选。
今天辽国能够和大秦言和,明天,他就能为了更大的利益开战。
大秦需要北方安定,这样,他才能南伐成功,一举荡平江南逆贼。
而辽国,当年周世宗施加在他们身上的伤痛尤为缓解,他们不愿轻易开战。
更何况,如今的大辽皇帝,也需要一笔很大的财富,才能让他的生活更加舒心。
待大秦平定北方,亦或是辽皇又需要金银了,两国大战不可避免。
最看不惯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于,柴棕而言,你身份再高贵,也不过是个土鳖。
柴棕淡淡一笑,问道:“有蒙兀人和女真人的叛乱,辽国还有余力南下吗?”
耶律贤神色一冷,他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有人知道。
这些年来,耶律贤的叔父,也就是如今的辽国皇帝倒行逆施,可谓是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