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他们投宿的这家农舍,面对他们的到来,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很热情的为他们安排了住处。只不过由于是农舍,空房间不多,因此高歌只能和凤仙玉荷她们挤在一个床上。
逃难就将就点吧,没有什么好挑剔的,高歌心里想。
尽管如此,高歌还是拿出二两银子,递给愁容满面的老婆婆。
“姑娘,不过破屋子两间,要不了这么多钱。”老婆婆目光含泪,将银钱还给了高歌。
高歌仍然推了回去:“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心里委实过意不去。您就收下吧。”
老婆婆见推让不过,只得勉强收下了,将热水烧好,床单被子铺好后,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走了出去。
看着老婆婆离去的背影,高歌其实很想开口问一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又想起自己不过路过借宿,还是不要随意管别人家的闲事好了。
一夜无梦,这一觉倒是睡得香甜。第二天公鸡报晓,高歌起来想打水洗漱的时候,发现冯灿阳已经在院子里帮忙劈柴了。
看着冯灿阳和那个青年男子一下一下有力的动作,迎着缓缓升起的晨曦,高歌抱着手臂,心里涌出一丝温暖。
“什么!竟有此事!”冯灿阳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把斧头往旁边一扔,霍的就站起了身。
青年男子点点头,表情痛苦,继续着手里的活儿。
冯灿阳的声音越来越大:“没有报官吗?官府难道不管吗?”
“哎!”男子一声长叹,显然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冯灿阳更加怒不可遏,将袖子撸起来,义愤填膺道:“哪有如此道理!走!我带你去报官!”
这时,本来在室内的老婆婆忙走了过来,泪眼婆娑地道:“公子,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对方家大业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
冯灿阳目光看过来,也就顺势看到了靠在廊柱旁边的高歌,快步走过来,将高歌拉了过去,对着青年和老婆婆道:“再大的家业,他能大过当朝法律吗?不行就一层层往上告,闹他个鸡犬不宁!”
“话虽如此,可……”老婆婆还想再说,高歌开口打断道:“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冯灿阳这才反应过来,高歌半道出来,根本没有搞清楚事情发展的来龙去脉,因此准备简略的把事情说一下。
突然,老婆婆插口道:“还是由我这个老婆子来说吧……”
高歌和冯灿阳看向老婆婆,发现她还未开口,早已是泪流满面。
“老婆子没什么本事,也没有一个好命,出生在一个贫苦的猎户家庭。和我家老头子结为了夫妻,一生没有太多吵嘴,生育了两个孝顺的儿女,这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事情。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