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即墨晚泪汪汪地看着温御,满眼是忐忑和恐慌。眼神时不时朝黄永和那边瞥一瞥,又连忙缩进温御怀里。
将胆小娇弱演了个十成十。
黄永和看她那样,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即墨小姐很怕我?那我不争气的女儿做了那样的错事,我替她向即墨小姐道歉。只是她已经去世了,我也不想再提起她徒增伤心。我这个人子孙缘稀薄,这些年来也只有她一个女儿,可惜了,可惜了啊!”
即墨晚眨巴着眼睛看向温御,似乎不解黄心仪为何会死。
温御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又看向黄永和:“黄部长请节哀,关于令嫒的事情,我也很遗憾。听说是医院救治时用错了药?现在的医护人员都太不小心了,犯错是难免的。黄部长正值壮年,再要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温教授说话还是这般犀利啊!年轻人,做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啊。”
黄永和意有所指,眯着眼睛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两人。
温御把玩着即墨晚的手:“黄部长痛失爱女心情悲痛我能理解,人活一世总都会有挚爱之人。我这人气量小,别人若敢伤害我的挚爱,我必让她加倍偿还!”
“好!说得好!”
黄永和突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一群全副武装持着步枪的人突然就闯了进来。
“黄部长这是什么意思?”
“温教授何必明知故问?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来谈生意的。谈妥了,我自然会让你们安安全全囫囵个地回去。可要是谈不妥......”
“你要杀了我们吗?”
即墨晚突然开口,扑闪着眼睛盯着黄永和,真诚发问。
黄永和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不不不,现在可都是法治社会,即墨小姐戾气不要这么重。”
呵!到底谁戾气重啊?
即墨晚低头翻了个白眼,抓着温御的手忍不住捏了捏。
温御也回捏了她一下,示意她放心。
“黄部长想怎么谈?”
温御丝毫没有被这一屋子的武装力量吓到,反而好整以暇地往沙发后面靠了靠,平静地开口询问。
黄永和点燃了一根雪茄,吐了一口烟雾:“你底下的全部利润,五成!”
温御抬眸,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危险:“黄部长会不会太贪心了些?”
“贪心?这两年我帮你小子赚的,外加我女儿一条命。五成,多吗?”
对比起黄永和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温御显然技高一筹,稳如泰山:“从您这赚的,也就一成,且都让给您了。至于您女儿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黄永和脸上有些皲裂,指着即墨晚说道:“既然五成不行,那就三成。但她,得留下!”
温御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黄部长,如果是真心合作,我或许还能跟您谈谈,可若您是来跟我开玩笑的,那恕不奉陪!”
说完,温御牵起即墨晚的手就要离开。
黄永和顿时怒了:“温御,你把这个女人带来,不就是默认了答应我的条件吗?怎么?想反悔?”
温御转身,右手搭在即墨晚的肩上,大手帮她顺了顺头发:“我想黄部长误会了,我带她来,只是想让您看看顺便告诉您,黄心仪的一条贱命,可赔不了我家阿晚的半点损失。谁在天,谁在地,希望您自己心里有杆秤!”
这话彻底激怒了黄永和,他一抬手,正厅里顿时全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
即墨晚听66转述着所有持枪者的方位,在心里盘算着最佳的反击路线。若能夺了枪,以她的枪法,或可逃生。
可温御......即墨晚不清楚他的武力值,总觉得有点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