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几句话送走了李散修,正打算回禅房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忽然就看见谢公子风风火火的狂奔过来。
沈义眼皮跳了跳,侧了侧身子,谢温跑的太快差一点没刹住车,不过好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沈义有些无语问道:“发生甚么事了?这么急?”
谢公子身有修为,虽跑的很急但无需喘气,他眼珠左撇右撇,手在空中比划,似乎是想说的明白些。
沈义看着谢公子的瞎比划,认真思索,忽而说道:“你是说苏家出事了?”
谢公子眨了眨眼,摇摇头,组织了下语言,说:“你……不对……你应该不知道。我……也不对,其实和我没多大关系……”
沈义看着谢温语无伦次的样子,挥了挥手道:“慢些说……从头说……”
“嗯……就是好久之前,大概是京城举办佛道斗法之前,我在你们无相寺后山扫地,就是那个时候,我在地里捡到一块玉佩!”谢公子缓缓讲述道。
“先等一下!”沈义忽然打断,“你什么时候捡的玉?我怎么不知道?”
谢公子有些尴尬的挠挠脑袋,说:“这……这个其实不重要。”
“不”沈义摇摇头:“这个很重要!”
“总之你先听我往下讲!”谢公子有些无语,强行继续讲述:“那块玉挺普通的,不过成色不错,我捡到之后就收起来了,再后来你师父送给了我一把剑,没有剑穗,当时我就想把这块玉佩挂在剑上!”
沈义边听边点头,听到这里,插了一嘴,问:“不对吧,我记得之后咱们两个随那老头外出游历,你一直背着那柄黑剑,也没见有什么玉佩呀?”
“我这叫出门在外财不露白,玉佩是我外出回来后挂上去的!”谢公子解释。
“哦……”沈义点头。
“反正这个玉佩不简单!”谢公子忽然变得语气严肃起来。
“怎么,莫非你不小心将血滴到玉佩上,然后发现玉佩里住着个老爷爷,那老爷爷还要传你功法!”沈义摸着下巴,有些惊讶的猜测道。
谢公子嘴角抽了抽,无语道:“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
天师师徒随着赵散修即将离开陈家庄,不料突然之间跑出了一个书生拦住几人去路。
书生跪地,抱住老道士的腿,求道:“仙长救我,我知道错了!”
老道士心中明白此事原委,眯眼看着书生,捋了捋胡子,说:“也罢,也罢,贫道慈悲,今日救你一次!”
书生听闻此言,激动之余恭敬对着老道士叩头。
赵散修虽心中发急,但这时也不得不听老道士的,先帮眼前的这个书生解决问题。
赵散修其实也挺纳闷,不知道自己为何心急,他没什么效忠朝廷的心,但却莫名其妙关心着朝廷,害怕把老道士请去的晚了,余将军那边会出岔子。
老道士则不急不慢带着徒弟,随书生来到一处宅子。
书生将老道士几人请到屋子中,急匆匆安排好茶水。书生正想将自己的遭遇与老道士讲明白,但见老道士摆了摆手,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不用说了,贫道都已知道!”
………
书生也是陈家庄人,姓陈,名良,家境并不富裕,读书也没什么成就,几次落榜后,陈良也知自己不是做官的料,便放弃科考,闲在家中。
陈良虽没什么大才,但好在脑子不错,文笔可以,平常除了给几户人家抄抄书外,还另找了一份创作话本子的营生,平日里没事写些志怪小说,送到书铺去,印刷贩卖,倒也能赚些小钱不至于挨饿。
只不过越到后来,陈良的灵感就越发的少了,整日里心事重重,为了编一篇新文章绞尽脑汁。
某日,陈良将笔墨准备好,纸张摊开放在桌上用镇纸压着,毛笔蘸饱了墨汁静置在笔架之上。
一切准备妥当,陈良就开始了绞尽脑汁的幻想,他左思右想,一会仰头,一会低头,时而站起踱步,时而坐下叹息,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江郎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