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回家快一周了,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陪母亲修修花剪剪草,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包括徐撼山在内的所有徐家人,都没有问上半句,这些年你去哪儿了这种话。
风铃在圣殿时尚且能按时跟父母通信,但从某日起,信件便断了,一断就是三年。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风铃不愿意说,而整个徐家没有任何人能够逼迫风铃做不愿意的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对于徐恪礼夫妇来说,女儿终于回家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其余的都不重要。
徐撼山则是不敢多嘴。
直到目前为止,风铃身上还有一层圣女身份,光凭这个,他就不会自讨没趣。
上午,阳光明媚,风铃离开自家的小院子,来到了徐撼山的住所。
今日徐大公没有工作安排,风铃特意挑的这一天。
在书房里练字的徐撼山,面对突然到来的风铃,也是有些错愕。因为之前的错误想法,两人间闹了矛盾,两看相厌,即便是血亲,能不见也便不见。
风铃主动过来,又打算做什么?
“胧儿,回来这么久了,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这把老骨头?”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那些隔阂,徐撼山还挺喜欢这个自幼天赋异禀的孙女的。
徐捧胧道:“您是家主,有些事我还是想告诉您一声。”
“是什么事呢?”
“婚姻大事。”
徐撼山有些意外。
风铃回伊城虽然没大张旗鼓,但也没遮遮掩掩,而以他徐家的势力来说,想弄清楚风铃何时进的城,跟谁进的城,简直易如反掌。
徐撼山道:“是你那个同学?”
“是。这三年来,我一直跟他在一起。”
徐撼山心说果然如此,“发展到哪一步了?”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你还真是诚实……徐撼山微叹一声,说道:“你既然有主见,为何还要询问我呢?”
徐捧胧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得不到家人祝福的婚姻,会有很多苦恼。当然,我不认为那些苦恼会发生在我身上,但能得到你们的支持最好。”
“我没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
徐撼山顿了顿,又说道:“摩根那孩子这些年来,一直没听说有什么感情方面的事,似乎是在等你,你最好去说清楚。”
徐捧胧摇了摇头。
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喜欢与否,是两个人的事,摩根这种自我感动式的等候,除了蹉跎自己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而风铃没有义务去说清楚什么。
“他明天应该会来一趟,您见不见都可以。”
留下这句话,徐捧胧转身就走了。
这段时间,林远燃一直忙着理清教廷的内部事务,百忙之中无法抽身。
一想到明天那家伙会来徐家,风铃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徐撼山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听说那小子一回来就去了教廷,怎么看在教廷内部都有关系,你这不肖女又是圣殿的人,我敢不见吗?
若是说不,岂非把教廷和圣殿都给得罪了?
“还是年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