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露出得救了的神情,连忙点头。
看着平野惟松了口气的模样,贝尔摩德没有说什么,打算让她再轻松一会儿。
让平野惟现在亲自给琴酒打电话说明情况,这件事虽然对于现在的平野惟来说有点可怕,但也不失为一个果断的处理方式。
而让贝尔摩德给琴酒打电话,等琴酒来的时候才发现平野惟也在现场……这种处理方式虽然延缓了被处刑的时间,但后果应该也会更严重吧。
只不过看着平野惟望着自己的表情,贝尔摩德没有将这些说出来。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现在平野惟满脸都是这个表情,那么就按照平野惟所想的来吧。
贝尔摩德打通了琴酒的电话,那边有车流的声音,大概是琴酒正开着车在路上。
琴酒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耐:“什么事?”
贝尔摩德说话的声音还是有几分虚弱:“计划出了意外……你现在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听到贝尔摩德说计划失败,琴酒毫不留情的嗤笑了一声:“贝尔摩德,我的任务不是给你收拾烂摊子,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
多可笑,身为组织的杀手,琴酒居然还有“下班时间”这个概念了。
所有组织的成员都没有下班时间,只要有任务,哪怕是凌晨三点也要爬起来。
而曾经的琴酒更是将这一理念贯彻到了极点,他像个可以不眠不休的机器,感受不到困,也感受不到累。
而现在这个机器却有了下班时间,还不让别人来打扰。
贝尔摩德闭着眼睛都能猜到琴酒所谓的下班时间就是回家,因为平野惟在家里。
如果让琴酒知道,原本应该在家里的平野惟此刻却和她在一起,而且她们还和赤井秀一对峙,差点就要离不开那个码头,琴酒会作何反应呢?
想到这一点,贝尔摩德勾了勾唇,也不在意琴酒在电话那头冷淡的反应了。
贝尔摩德直接报了他们现在的位置:“我的车开不了,这里离市区太远了……”
虽然说是下班时间,但遇到这种情况,哪怕琴酒的车已经在往家里开了,也只能再调转方向盘往贝尔摩德说的地方开。
琴酒调转了方向盘,想起伏特加参加那场万圣节晚会时听到的名字,开口问贝尔摩德。
“你知道一个叫做工藤新一的人吗。”
骤然在琴酒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贝尔摩德的呼吸乱了一瞬,但又很快被她调节好。
她对自己气息的把握十分到位,隔着电话并没有让琴酒察觉到不对。
贝尔摩德开口:“没有,我不知道这个人。”
比起她平淡的语气,贝尔摩德的神情倒是柔软许多。
琴酒并没有再问关于工藤新一的事,就好像只是突然想起这个人,所以顺口一问似的。
“我二十分钟后到。”
就算看不到琴酒的脸,只能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贝尔摩德也能想象出他冰冷的神情。
“贝尔摩德,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后,琴酒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嘟嘟声,又看着旁边神情有些紧张的平野惟,贝尔摩德放下手机,有些无奈的笑了。
今天晚上平野惟救了她许多次,已经不是可以用“一个人情”就能概括的了,现在她又欠了琴酒的人情。
这么看的话,她真是栽在这对情侣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