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昌激动地在大厅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仿佛承受了极大的不公。
华要等人面露疑惑,对司马昌颇为信任,因而对此结果也十分质疑。
华要说:“公子,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太仓令司马昌一向勤恳工作,尚书司的各位同事都知道。”
“他应该不会背叛官署的。”
“请求公子重新调查。”
其他官吏也纷纷请求再调查。
司马昌满脸委屈,愤慨无比,显得格外痛苦。
在一旁,固和陈平面露困惑,沉默不语。
秦长青点头说:“你觉得是误会?”
“我希望这是误会。”
“人说的话可以撒谎,但证据不会。几十位与你有关联的人更不会。你说无辜,那么我们可以询问那些人是否认同你的说法。”
“卫角君,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秦长青冷冷地看着卫角君。
见秦长青将话题抛给自己,卫角君脸色一变,快速看向司马昌,随即转移目光,尴尬一笑说:“十公子,您不要开玩笑了。关于尚书司内部事宜,我怎敢妄加评议?”
“春天以来我一直没在朝歌,不了解其中具体情况,难以作出判断。一切应以公子的证据为准。”
秦长青点头笑答,望向司马昌道:“司马昌,你觉得由卫角君来评判是否合适?”
司马昌神情凝固,瞥了卫角君一眼,心里瞬间紧张起来,躬身道:
“一切由公子决定。”
“我相信自己问心无愧。无论是卫角君还是其他人,哪怕是陛下本人,我的态度也不会变:我没做亏心事。”
“我没作奸犯科,没徇私舞弊。”
司马昌正气凛然。
秦长青轻笑一声,眼中闪过嘲讽之意。
淡然道:
“司马昌,你的演技确实不错。”
“你以为那些私下勾结我会查不出来?”
“每天早出晚归,看上去勤奋异常,但这也可能是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方便为自己谋利。你可以不说,因为你认为我在骗你,毕竟你曾经是铜官,对数据审核的工作十分了解,深知它的复杂与繁琐。”
“所以你认定我无法从中找出破绽。”
“而且……”
“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我将在两日后返回咸阳。”
“只有短短四天的时间,按照正常审查速度,别说理清尚书司的账簿,就是在数万条数据中找出问题都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因此你才如此自信。”
“你不怕任何人审查。”
“因为你对自己的财务造假手段很有信心,甚至尚书司的人都找不出漏洞。这些经验来源于你在担任铜官将近十年间的积累,等到我返回咸阳,即便后续有人发现问题所在,我的地位是否依然稳固也难说。”
“那时候还有谁能关注到此事吗?”
“毕竟你是将尚书司的数据送给了公子大兄,企图获取他的信任,以此重新复兴你们司马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