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女子不应声,挺剑齐刷刷冲上玉见晚。
玉见晚软腰剑瞬间与四柄剑斗了起来,四名女子剑法极为精妙,而且配合得相当有节奏,似乎经过了统一训练形成的默契。
玉见晚似乎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火,完全发泄于剑锋之上,抖动的剑气寒光逼得四名女子一时根本占不了半分优势,如此一抵四的女子斗剑甚为美妙。
此时,铁律司的几名同僚操起手中的刀来助阵,瞬间那四女子却是越战越勇,两名同僚刚一冲上去便被剑杀掉。
如此双方纠缠了一刻,四名女子似乎感觉不宜恋战久留,所以互使眼色边战边退。
玉见晚已看清她们四人的意图,似有意想绕过前方截住她们,势必然要将其拿下方罢休,可是怎么奈四名女子的剑法突然变化起来,而且身影开始移动泛开,形成了各方位的点击之阵,所以玉见晚一时被一名女子拖住无法分身,而其三名女子便飞身而跃,掠上了高墙之上。
与玉见晚纠斗的女子见同伴已跃出战斗圈,便突然朝着玉见晚使出一手花剑,剑势极为辛辣,令玉见晚一时无法进招,而让其有机可趁,便飞身跃上高墙与其同伴会合。
见那四名女子忆飞身退去,玉见晚哪里服气,便腾身飞跃而起,可是她身子刚欲跃起,突然听到接连的惨叫,刚才那四名女了突然像一个个白色的包袱从空中栽了下来,直接摔在地上,有两位当场死掉,有两名还有残喘之息,想努力挣扎起来。
不稍一会儿,她们挣扎一下,也趴在下断了气,原本蒙面的白纱被口中吐出的鲜血染了个红透,刚才还舞着曼妙身姿的女子瞬间倒在血泊之中成了尸体。
玉见晚瞧着眼前的突变,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眼中闪过高墙之时,只见有一袭黑裘锦衣的人影已飘然落到了玉见晚的跟前,只是背对着她。
又是一个女人,而且如此身法与武功造诣的女人,着实是可怕得很。
玉见晚立马横剑在做警戒。
“何方高人?”
玉见晚斥喝一声。
那女人慢慢转过身来,也是蒙着面,可是就算是蒙着面,也不难看出是一位绝美的女人,身上透出一股高不可攀的威仪与气质。
那女人眼神射向玉见晚,然后慢慢揭下了面纱。
“啊……夫人,是是您!”
玉见晚不禁惊呼。
没错,来人正是绮萱夫人。
“玉统领,好久不见!”
绮萱夫人轻轻吐了这一句,然后慢慢走向玉见晚。
玉见晚把剑低下,放下了警戒。
“夫人,怎么会是您?您怎么会在此出现?”
玉见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一脸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样子。
“方才你们也太过明目张胆了,竟然那般堂而皇之的走过大街,被人跟踪了也不知道!”
绮萱夫人淡然地说道。
“如此说来,夫人也是一路相随过来的?”
玉见晚心直口快,如此说出来心中似有些懊悔说错话了。
可是绮萱夫人并未介意,只是轻轻问道:“玉统领,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这句话本该玉见晚想问的,想不到绮萱夫人竟然先问向了自己。
玉见晚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她们当然是独孤熔的那边的人,噢,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冬妃的人!”
“太后的人?难不成是太后暗中培养出来的暗卫之类的队伍?”
“大凡如此啦,或许你们也未曾想到她也会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吧,据悉此暗卫极少有人知晓,名唤‘凤翎招’,是一只极为精英的女子杀手组织类的,以后千万要小心啦!”
绮萱夫人走到了玉见晚跟前,打量了一下玉见晚的脸,然后漠然地笑了笑,问道:“是不是与袁缺他们刚分开?”
玉见晚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低着头不应承。
“奇了怪了,若是袁缺,队伍之中似乎也没有看见到,要说他那样的人会坐进车马之中,似乎有些不太合符其个性,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人?”
听绮萱夫人这话,似乎还不清楚车马之中坐着到底是谁,而特意来试探着问玉见晚的。
“夫人未曾跟上去看清楚吗?”
玉见晚故意换了反问。
“玉统领,你倒是聪明,就算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对了,在就你与他们进入到深巷之中,难道未曾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情形吗?”
绮萱夫人突然也换了一个话题如此一问。
玉见晚顿时更加迷惑,不知道绮萱夫人所指为何。
“这区域似乎形成了一个势力范围,若是再深入便有着平常人无法踏足的禁地,四下潜伏着可怕的力量,若是有人误闯的话,定然必死无疑,所以这四名女子便只能跟踪你们在外围而不可越雷池。”
绮萱夫人这么一说,玉见晚虽然听明白了,可是她还真的没有注意她刚才与袁缺他们分别的地言有什么异样,除了是四下无人的幽僻之外,还真的未曾留心。
看来绮萱夫人似乎也跟随到了外围,警觉怕打草惊蛇或者怕造成不必要的冲突也未曾深入,只是一直在暗中跟着这“凤翎招”的人。
玉见晚原本就是极少言语的冷美人,绮萱夫人见与其说话有些冷场,而且更多是答非所问,她知道玉见晚在顾虑些什么,所以再次打量了一下玉见晚,然后笑了一下,身子飞跃而起,闪上了高墙。
“还是跟铁恨去说吧!”
丢下这一句,人影便消失了。
玉见晚惊叹于她的身法,似乎眼前的绮萱夫人比以前还要厉害,简直来无影去无踪。
袁缺他们是从极为僻幽的小道九拐十八弯到”流醉阁“后门的,这也是他有计划安排好的。
而且还有人早先就在那里等候了。
当他们进去宽大而隐秘的后院之时,突然一个美丽的姑娘出现,欣笑着过来迎接他们。
冷若素。
只是此刻的她卸下了易容,恢复了原本的美丽。
”这位便是伯侯老爷子吧,晚辈这厢有礼了,见过伯侯!“
冷若素此刻笑颜如花,盈盈竟然给伯侯行了礼。
这也算难得了,堂堂的那么骄傲的公主,竟然会对一个枯瘦的老头子这般尊敬,袁缺见了都觉得有些意外。
”麻蛋,你们怎么把老爷子的眼睛蒙着做甚?“
冷若素一时没有想明白,还怪上袁缺了。
袁缺赶快过去,轻轻为极把蒙眼布揭下来。
伯侯慢慢眼睛一闭一睁的眨着适应眼前的一切,由模糊,慢慢清晰;由不舒服,慢慢适应,他看得真切的时候,见一位美丽的姑娘正热情而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噢,你你……姑娘 ,你是那位跟我儿一起救我出地洞的姑娘吧,你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想不到伯侯看清这个世界的第一人竟然是冷若素,而且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姑娘,嘴里乐得合不拢嘴,而且还看了看袁缺,此细微的表情动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哎呀,伯侯老爷子真是厉害,可不就是我嘛,伯侯看起来精神多了,而且王者之气跃然于形象之中,果然气度不凡,不像某人些,就是一个麻蛋!“
冷若素先是赞誉了老爷子一番,然后丢了一个眼神瞟向了袁缺。
”老爷子,你看眼前这漂亮的姑娘让她做您儿媳妇怎么样啊?“
贺莽如补刀一句。
冷若素被这一句补得有些不知所措,竟然脸红含羞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瞪着贺莽佯装生气地斥道:”你……好你个贺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