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银甲仿佛完成了什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功成身退,整齐划一的融入黑暗,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三人走上前透过门洞往里看,空气中充满了各种杂质,能见度很低,吴邪给每人递了个口罩和强光手电,想了想,又给黎蔟递了把手枪以防万一。
秦岭地邪,而唯一的正常人黎蔟,绝不能再步王月半的后尘。
别说手枪了,就是冲锋枪他都想给,可惜不好拿。
小三爷准备就绪,正要往里进,被大张哥一把按住肩膀定在原地,反手拔了背后的黑金古刀率先走了进去。
“在这等我。”
隐隐的,空气里传来他沉稳的音色。
小三爷很乖,点头开口示意他注意安全。
以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叛逆,他现在的模样已经不是脆皮能形容的了,闷油瓶万事小心也不是没道理,尤其现在,脆皮还不止一个。
黎七爷再牛逼轰轰,在邪帝眼里还是孩子,因此,在张起灵眼里也是。
张家族长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过往,但难得的,已经能够模糊的分辨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
说爱屋及乌太过,但至少,那些吴小狗觉得歉疚的,不安的,甚至是想要逃避或弥补的,他都希望能够替他偿还,哪怕只是一点儿。
而一旁的黎蔟摸着眼前被啃食过的约莫半米厚的银屏横切面转头问吴邪,
“你说苗族文化里,素来对银饰情有独钟,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养噬银甲的原因。”
只不过后来这玩意儿失传了,但习俗却保留了下来。
“也不是没可能。”
小三爷说完这句话,脸色突然一滞,飞速回头看了眼地上早就被反复认定消泯的青铜人尸和他们之前滑下来的通道口,
神色带了几分犹疑,“黎蔟,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小狼崽子听了这话一愣,眯了眯眼睛没搭茬,左手拎着手电筒,右手下垂抬脚给手枪上膛,一气呵成。
他走到入口处向上张望,什么也没有,踢了踢脚边的尸体,什么也没发生。
黎小七回身,对着小三爷摇了摇头。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他话音刚落,大张哥也从银屏走出来打了个手势示意安全。
“走吧。”
闷油瓶开过道,谁走前面已经没什么所谓,所以保险起见,这一次他选择了垫后。
吴邪穿过银屏低垂了眼睑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真是好忙啊张家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