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可还有事?”
“已无。”
曲文煜神色阴沉,“王相虽已无事,我却有事与你商讨。”
“但说无妨。”
“你前来阻我,可是与令郎沆瀣一气,无视我宗弟子条令,肆意妄为残害同门否?”
“呵,曲总主何出此言?”王建安冷笑一下,“吾儿一向遵纪守法,是老实巴交之人,你如此诋毁是何居心?”
曲文煜摇摇头,“王相,且随我去本宗执法堂走一遭,便知道令郎做了什么事了。
若令郎真做出残害同门之举,纵他是王相之子,天赋也固然出众,却也不会再为我关门弟子,授本宗顶级传承。”
没有和王建安撕破脸,但曲文煜也借题发挥,十分强硬的否了之前不得已做出来的决定。
王建安自然明白曲文煜的意思,可他并不以为意,王腾做事之前有跟他通过气,不说天衣无缝,但表面功夫做的足够,任谁也挑不出理由。
“那就去你们的执法堂看一看,若真如曲总主所说,吾儿无视灵犀宗弟子条令残害同门,我也定会惩治于他。”
王建安答应下来,随曲文煜一起凌空虚渡,赶往执法堂。
等两人到了,执法堂中景象却不如曲文煜之前判断的那般模样,周围来作证的八代弟子们,无论内门还是外门,十分统一的对叶凡口诛笔伐。
“厉长老,王师兄虽误杀了叶凡,但这一切皆是因他而起,怪不得王师兄。”
“是啊厉长老,叶凡因嫉妒王师兄家世,不止生前到处诋毁说王师兄身负灾厄,更阻止我们与王师兄往来。
但王师兄如何我们自有决断,叶凡眼见不成,这才为泄私愤,寻了由头去找明师弟麻烦,出手就是断人前途,王师兄这才不得已出手打杀了他。”
一众与王腾相熟的八代弟子们纷纷替王腾说话,执法长老厉飞岳,虽怒视王腾,却找不到由头往厉害处处罚他。
王腾的手段不算高明,但就是能站住脚,哪怕你明知道其中有猫腻,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血气方刚,涉世未深的弟子们,纷纷替王腾求情、出头。
更何况,王腾身后还站着王建安,这才是真正的难办之处。
“腾儿。”
“爹,您过来了。”王腾快步迎上去,又紧接行礼,“弟子王腾见过宗主。”
“见过宗主。”一众弟子与长老们也齐齐见礼问好。
王腾站在王建安身侧,又向曲文煜、厉飞岳、众执法堂弟子拱手见礼,朗声道。
“王腾自知犯下大错,无论宗内是何处罚我都认,但明师弟何其无辜,还请宗主、长老、师兄师姐们,救他一救。”
认错诚恳、态度端正、又心系重伤师弟的仁义形象,成了王腾此刻的模样,一群老狐狸知道王腾是什么德行,但就是说不得,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宗主、长老,王师兄宅心仁厚,此事全因叶凡之故,怪不得王师兄。”
八代弟子们纷纷为王腾鸣不平,也果断与他站在一起。
“若执法堂要处置王师兄,我们愿一起承担罪责。”
“对,我们一起承担罪责!”
“还有明师弟(明师兄),我们也有力出力,尽全力救治于他!”
乱糟糟的声音吵得曲文煜心烦,扫了眼王腾,视线又环顾周围一圈,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一群蠢货!
“王腾之事可免于处罚,但还需稍加惩戒。”曲文煜定下基调,看了眼王建安,“王相认为如何?”
“不知如何处罚吾儿?”
“面壁洞思过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