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想问问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前天,前天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
“电话摔坏了,昨天才拿去修好。”
“干嘛不去买一个新的,修比买也省不了多少。”
“你刚送我没用几天,修修还能用,没必要换新的。”
“……”
对面陷入沉默,胡大宝暗暗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终于没再说错话。
话筒里一直没有声音,胡大宝等了一阵,主动问道:“这几天怎么样,半夜还有起来练吗?”
“不太好,两三天没练了。”
余茵的声音听上去情绪似乎有些低沉,胡大宝蹙眉道:“怎么呢?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工作很忙?”
又是沉默,过了一阵,有啜泣声传来。
胡大宝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声音变得异常柔和:“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手机传来沙沙抽出纸巾的声音,应该是在擦眼泪,然后有些鼻塞的声音响起:“是葛焱,他的病情很严重。”
“医生怎么说?”
“沙佳阿姨已经联系了骨髓捐献者,准备下个星期做移植手术,但主治医生说治愈的希望不大……”
话筒传来余茵的悲伤哽咽,胡大宝很是心疼的同时,想起昨天去医院看过的那个小女孩儿。他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别太难过,一切会好起来的。”
哭了一会儿,余茵止住抽泣,轻声道:“有件事,我想征求你的同意。”
“你说。”
“沫沫想学助眠神功,我本来想让她直接和你联系的,可是听她说和你有过什么矛盾,是因为她没让你继续在她的健身会所做兼职,是这样的吗?”
胡大宝一听就知道谢沫沫没把全部经过告诉她,但现在也没必要说太多,反正他给谢振宇那一巴掌已经把气出的差不多了。
“小事一桩。”
“嗯,所以我想问问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助眠神功教给她吗?”
“可以,以后你想教谁可以自己决定,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不过,如果是男的话,最好还是问下我,因为男女有别,我教给你的功法不适合男的修炼。”
“嗯,好的,我知道了。”
这句话说完以后,双方再次陷入沉默。胡大宝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余茵是有话想问却迟迟没有勇气问出口。
犹豫半天,余茵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怯怯道:“我昨天在医院看到你了。”
“哦,昨天是和电视台的一位朋友去看梁军的女儿。梁军就是劫持谢总,结果被我打伤的那个人。”
余茵听谢沫沫说起过梁军的事情,立刻关心问道:“听说那个人的女儿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是真的吗?”
“没错,听说已经找到了捐献器官,很快就可以动手术。”
“是吗,那就好,改天抽空我去医院的时候也顺便去看看她。”
“嗯。”
又是沉默,胡大宝有种直觉,余茵应该还有话想问他,也不着急,耐心等着。
可最终余茵什么也没问,听到她好像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道:“别的没什么了,我挂了,晚安。”
“……”胡大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