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霄不太牢靠的记忆里有这么一段对答：

A：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天堂？

B：有的，欧洲就是天堂。自从大航海时代欧洲人就在全世界范围内搜刮财富，并把它们带回了自己的老家。全世界的人都在为一小撮人打工，几百年的沉淀和积累把欧洲变成了人间的天堂。

另外一个故事也从侧面支持了这个说法：二战时，美国军人看到了了德国美丽的乡村，于是他们不解地问德国战俘：“你们生活的地方如此优美，为什么还要发动战争呢？”

孟霄没有见过天堂，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欧洲确实美如天堂。几百年殖民历史的沉淀和积累，果然不同凡响。

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约翰漫步在不知名的法国城市，他走得很慢，一个个行人从后面走到了他的前面。街边的屋舍都是经过细心打理的，砖石的颜色还很鲜艳，没有那灰败的感觉，往来其间的顾客脸上透露出一种享受生活的闲情，甜点和咖啡量少而精致，更像是一种点缀而不是果腹的食物。

“本（Ben），你注意到那个戴口罩的家伙了吗？”一名街头巡逻的警察用手捅了捅身边的同事，下巴扬起指示他看向某处。

本顺着他甩头的方向看去，高1米75，身着夹克和牛仔裤，脸上戴着墨镜、口罩的约翰内进入了本的视野。“布里斯（Brice）你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

布里斯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他把脸遮的太严实了，还有他走的太慢了，四处张望。我觉得有必要过去盘问一下。”

本盯着约翰看了一会儿，“没什么，也许就是一个观光客。身上不像是带了很多东西，他也不去人多的地方。不用管他。”

“好吧。听你的。”

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约翰加快了脚步，孟霄发现约翰除了能在街头路面不被围观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和路人问话，不能买街边的小吃。虽然约翰可以说话，可是孟霄不会说法语啊。所以他打算让约翰躲到无人处隐身，自己抽空打个电话。

拿过手机，孟霄准备给柯桂亮打电话，却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今天是周六，“明天不上班，现在打电话也要等后天才能开工，而且电话里不容易说清楚。算了，还是等后天当面说吧。”

约翰在一个小巷子隐身浮空，孟霄手指轻击按键，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能就这么打道回府，逛街要继续。不过必须先解决语言不通的问题，雇个翻译？”说做就做，孟霄在搜索栏输入了“法国留学生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