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真名为谎言的魔女,他却毫不犹豫的被其所言蛊惑,将此奉为清醒地真理版不予犹疑。
“哦,哦?哦!”我说我怎么每天都吃不饱。
魔物像是理解了一样,身体的每一处都咧开同一个弧度,而一只手随即从某处裂痕伸出,拽着周围暗红色的胶状物晃晃悠悠地爬出来。
魔女一脸警惕的盯着那团能活动的肉块,拍了拍手把新的何一言送了下去,何一言前脚刚走,后脚他刚才所在位置的天花板处就掉下了几块红色碎片。
女孩抬头,望向自己布置的中立结界逐渐被世界蚕食,眼底闪过一丝警觉,欺瞒的记忆外壳被卸下,立刻将情况报告给她的合作伙伴,一位不愿告知姓名的炼金术士。
在夏夜的环山公路上孤独地开车前行可并不是什么好选择,尽管海浪声拍打在心上,带来的却不是浪声中海妖的愉悦,海风卷起丝丝腥咸将故事的开端送至车上的悲伤人的耳畔。
女人正低声哭泣着,埋怨着开车男人的无情,为被夺走的女儿后悔。
“夜枫鹤你什么意思.......你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你不是说过我们可以直接离开本家了吗?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招灵?!明明只要几道符就好.......”
她痛苦的哀嚎着,手指将大腿掐的发青,明艳而端庄的女人此时哭花了脸,流不干的泪水被纸团包裹,丢在后座上。
“语竹......”
男人开口刚想说些什么,便被车前突然出现的男孩吓到急忙踩住刹车,意外却还是发生了。
一通急救电话,让突然出现的男孩和刚失去女儿的年轻夫妇组成了名为“家”的东西。
记忆错乱的谢语竹把那个男孩错人成自己的孩子,虽然那个男孩什么都没做,但这种事丝毫不会减轻夜枫鹤的恐惧。
他现在要面对这个怪物一样的男孩,就在医院的走廊。
安全气囊弹出来只是让他受了点轻伤,但面前的这家伙可是实打实的挨了一撞,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甚至转过了自己的脑袋,用那双克莱因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窘态。
那个孩子开口问道:“你在疑惑。”
那声音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单纯的小孩子的声音,不掺杂任何东西却让夜枫鹤毛骨悚然,他硬着头皮回应这个怪物:“当然,那种事情看脸色很容易看出来吧。”
“你在害怕。”男孩没有管面前的男人说什么,他只是在回应自己。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处,如果有需要大可以命令我去干任何事情,就像以前一样活着。”何一言就是这样,他总是不知道怎么跟父母相处,但是他也总结出了一套应付自己的法子,至少在遵守命令这件事上,何一言永远都听话。
夜枫鹤见男孩站着一动也不动,警惕的又往后挪了几步,却发现男孩突然对他扬起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见男人有些愣神,男孩捏了捏自己的脸,学着回忆中的某个人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对着夜枫鹤说出了跟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的话:“我笑起来很奇怪吗?”
“不奇怪,只是你这个人......相当奇怪。”
“我是人类,曾经是,现在应该也算是人类,外星人怎么不算人?”
“你究竟是......”夜枫鹤困惑不已之时,谢语竹突然晃晃颠颠地打开病房的门,以一种夜枫鹤根本没有看见过的速度扑向男孩抱住他。
“一言!一言!你没被夺走!真是太好了!”本就哭了一路的女人现在又哭了出来,她紧紧地抱着男孩,悄悄的将自己的背挪向夜枫鹤。
夜枫鹤只能抿起嘴无奈的看着她,他什么都不能说,不管是本家的事还是现在这件事。
东方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但凡事总有例外,他们能离开本家就是这个例外。
而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面前的这个男孩就是例外。
他是谁?他想干嘛?他从来自哪?
其他塔?
如果是西方塔那就麻烦大了。
过去的麻烦暂时解决了,又出现了新的麻烦,这样夜枫鹤很烦躁,不过现在谢语竹相当开心,有这样的结果其实也不错。
嗯?
夜枫鹤察觉到了有哪里异常,他为什么这么放心这个怪物的存在?
就好像这是什么既定的命运一样,让人感觉他是那样的洗漱平常。
正当夜枫鹤陷入沉思时,谢语竹和男孩一同嚎啕大哭起来,这让他措手不及,只好先哄好自己的老婆再做打算。
只要看到夜枫鹤跟男孩独处,谢语竹就会莫名其妙掉眼泪,导致夜枫鹤根本找不到质问男孩的机会。
而且,谢语竹变得越来越难哄了。
也就是那时候,夜枫鹤离开大少爷的生活第一次体会到联邦的天价住院费,看着花钱如流水的账户,他已经不再去想着盘问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孩了,他不住院就已经足够可喜可贺了,饭钱毕竟要比住院费便宜。
生活压力暴涨,但日子总得继续。他找到了还算交心的朋友虽然被痛骂了一顿但对方姑且还是愿意出手帮忙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复出之后饭钱和住院费大概算是解决了,但在联邦下榻的屋子,夜枫鹤没有找到价位合适的,他现在已经不要求户型了。
不过到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依旧笑盈盈地哄着谢语竹。在她睡下之后又回片场,终日两点一线。
直到拉着一言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的谢语竹递给了他一把房门钥匙。
“这是?”
“之前我特别喜欢的那个户型结果被你说晦气的那个。”
“你买了?”
“对啊!因为是鬼宅,所以我用悄悄攒下来的零花钱拿下来了。”
“我家那老头都能说阴的地方你也是真敢啊?”夜枫鹤满脸写着委屈和无奈,他怕鬼,非常怕鬼。
谢兰有些不悦,她立马大喊了一声:“夜枫鹤。”
“在!!”
“你当你大学四年接的那些鬼片的片场请的镇场道士是谁啊?!全都是我为了追你免费接的!”
夜枫鹤现在什么也不敢说了,他怕多说一个字谢语竹就会把他生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