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仁川、杨小艾、王纯光一齐回答道:“为人民服务,义不容辞!”
在徐家吃了宴席后,关仁川私下找到徐腾达,商量文一云的事。
关仁川的意思是,文一云与徐风吟的感情不是假的,而且这些年来把徐风吟照顾得无微不至,不是亲人,胜是亲人,再加上徐风吟出面作证当年是自己任性离家出走,不是诱拐,所以希望徐腾达能够撤销起诉。
“什么?警官同志,我没有听错吧?你是在替犯罪分子发声吗?”徐腾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我闺女拐了六年,这六年里我没有放弃过寻找。我老伴,更是夜夜以泪洗面,他把我们家害得够惨了!这样的人渣败类,死在监狱里面最好!撤诉?不可能的!我们家小凤生的亭亭玉立,是十里八乡的漂亮丫头,怎么就被他给糟蹋了……”
“其实徐风吟,就是徐小凤,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关仁川解释道,“这里面可能有某种误会,小孩子嘛,难免会有逆反期,你们家长也应该反思反思。”
“还是处女啊。”徐腾达方才缓了口气,“这还差不多,没有掉价,否则辛辛苦苦养大的丫头,就白费了。”
“什么?你说,掉价?”
关仁川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顺嘴一说罢了。”徐腾达连忙澄清道,“既然小凤说话了,那我就听孩子的,撤诉,撤诉。”
就在关仁川和徐腾达议论的同时,杨小艾独自一人在村里闲逛,王纯光因为开车太累了,在车上补觉。
杨小艾走着走着,遇到了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奶奶,老奶奶看见杨小艾身上的警服,泪珠夺眶而出:“公安同志,我孙女找回来了吗?”
“您孙女?她怎么了?”
杨小艾问道。
后来一番了解才知道,老奶奶有个孙女,叫霍拉拉,去年跟随一个名叫咪姐的外地女人出省打工,然后就音讯全无了。
而霍拉拉不是一个人走的,跟她一块的还有徐家的四女儿徐小娇,同样的,徐小娇也失联了。
老奶奶去乡镇派出所立过案,也去县里、市里问过,统一答复都是案件还在侦办中,具体信息不方便透露。
老奶奶白天等,晚上等,夏天等,冬天等,最爱的孙女却始终回不来了。
所以这次徐风吟归家,老奶奶误以为是徐家四妹找回来了,这样她孙女应该也能回来,可惜是她想错了。
“老婆婆啊,那个咪姐,是什么人啊?”
杨小艾问道。
“她不是本地人,操着外地口音。据说是个开工厂的,厂里招女工,工资开得高,福利也好,好像,好像徐家老头认识她,是她把拉拉介绍给这个女人的。”
“徐家老头,是徐风吟的爸爸徐腾达吗?”
“没错,就是他!我原本不放心的,我家孙女从没出过村,万一在社会上遇到坏人了咋整?后来徐老头就劝我,说他家四丫头也一起去,拉拉就算有了照应的,我这才放心的。唉,我啊,就不该相信这些鬼话……”
老奶奶自责不已。
“婆婆,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帮你把孙女找回来的!”
杨小艾立下了军令状。
回紫藤市前,杨小艾将此事告知了关仁川。
关仁川表示他听徐腾达提起过,说徐小娇是去外省务工了,没提失联的事情。
杨小艾感觉这里面有猫腻,关仁川也有同感,于是二人又返回徐家,打算问个清楚。
此时徐家里,气氛甚是紧张。
村里的暴发户李金牙来了,他来徐家不是来道贺的,而是要债的。
原来徐风吟小的时候,曾经与李金牙的儿子李二猫定了个娃娃亲,可没想到后来徐风吟跑了,这桩婚事就搁置了。
如今徐风吟回家了,李金牙决定找徐腾达讨回当年赠予的六十八万彩礼。
“大金牙啊,你现在找我要钱,我哪里拿的出来啊?”徐腾达直叫穷,“反正现在小凤回来了,咱们这门亲事,就按之前说的办的吧!”
“办?办你个大头鬼!”李金牙说着说着就骂街了,“你闺女是回来了,可我儿子二猫去年就去世了,你不知道吗?”
“啥玩意?令郎没了?哎呀,哎呀,我也是才知道啊!”
徐腾达强行挤出了几滴泪。
“老徐头,你给老子装什么傻呢?我儿子去年偷狗的时候被野狗咬了,逃跑的时候又被逆行的收粪车撞了,收粪车侧翻,人被大粪压扁了,这事儿人尽皆知,你居然不知道?”
“哦?我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没放在心上,权当笑话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