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四天，眨眼间就过去了。

手里握着别人梦寐以求的资源，少不了会被人惦记着，哪怕待在泰国拍戏，仍然无法彻底绕开麻烦事。

上周时候。

一位北影学院的老师，想方设法联系上范无眠，希望他可以带一带导演系的师哥师姐们，提供些实习锻炼的机会。

上辈子他自己就是导演系毕业的。

明白北影导演专业的学生，找工作不算太难，想混出名堂却需要大气运，又或者是厉害的爹妈。

教授在电话里特别客气，帮个小忙而已，安排三个实习机会镀镀金，本来没什么好说的，正好属于优质的低价劳动力。

然而范无眠没想到，被推荐过来的这些人当中，有位奇葩师哥居然希望直接上手拍电影，还计划白瓢让他去当男主演。

在写给范无眠的亲笔信里，提到

——“好莱坞的顶级演员，一向都有扶持小成本文艺片的传统，喜欢无偿加入剧组打磨演技”

粗略浏览过后。

成功把范无眠给气笑了，将这封信递给蒲嘉静，问道：

“这家伙是不是在道德绑架我？真想给他带句话，让他去问问小李子、史泰龙他们，会不会免费加入他的剧组。”

“人家演文艺片是为了拿奖，争取到更多拍戏机会，被《读者》洗脑洗傻了吧？”

“凭什么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去给他铺路做嫁衣？”

很少遇到如此理直气壮的伸手党，字里行间让人不爽。

蒲嘉静看完也气坏了，说道：

“一看就属于眼高手低的那种人，在学校里有点小成就，真敢拿自己当大导演，要不然还是把他退回去吧？”

“嗯，别说是我的意思，私底下跟带他的导演打声招呼，觉得不行就让他滚蛋，没必要看在我的面子上特别照顾。”

学校每年毕业那么多人，个个都是范无眠的师兄师姐、学弟学妹，哪能全部拉一把。

黄波、杨蜜、黄笙依、肖秧、吕浩等人都毕业于北影，范无眠帮的已经足够多了。

伸手揉揉太阳穴，他继续说道：

“学校那么多老师，还有负责行政的，哪怕每个人只推荐两三位，要不了多久山贼王传媒就变成北影的定点培训机构了。”

“有时候我也想做个好人，但是好人真的当不得啊，吃力不讨好的事，以后越少越好。我怕要不了几年，整个公司里全是关系户，丢给他们钱和好剧本，最后只回报给我一堆垃圾。”

“想要保持公司的市场竞争力，就应该注重个人能力，行就上，不行就下，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山贼王传媒恐怕撑不过10年就会破产.”

蒲嘉静上次被范无眠专门提醒过，摸鱼期间会关注跟商业管理、跟经济、科技领域有关的新知识。

她此刻建议说：

“内地一些公司，喜欢找企业咨询机构帮忙，重新梳理公司架构提高竞争力，要不然老板你也试试？”

伸出根手指晃了晃，范无眠叹气说：

“想进娱乐圈轻松捞钱的人太多，这是人情世故方面的麻烦。除了提高成为正式员工的门槛，并且采取末位淘汰制度以外，我想不出太好的解决办法。”

蒲嘉静赞同道：

“我过年回家时候，还有亲戚让我帮忙，安排自家孩子进我们公司。他家孩子好笨的，小学时候只能考五六十分，经常在家挨揍，我可不敢答应.”

随手将信丢进垃圾桶。

范无眠看看手机屏幕，高媛媛发短信说已经在燕京登上飞机，几个小时后降落。

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

反正范无眠这几天先被吊足了胃口，每天掐着手指头，计算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现如今功成名就，新的野心随之出现，即使明知道这样不太好，有些念头还是难以抑制，经常在脑海中疯狂蔓延。

四下无人时候，范无眠已经认真反思过。

自认没有那么大的毅力，可以一直坐怀不乱下去，既然早晚有一天总会缴械投降，还不如有堪折直须折，免得内耗折磨自己。

这个念头出现以后，整个人都通达不少，并惋惜于之前错过了那么多的回头草，像黄笙依、刘施施、杨蜜她们，都曾似有若无地主动多次亲近过他。

航班四五个小时后降落，算算时间正好天刚黑，可以吃顿晚餐铺垫一下。

范无眠正琢磨着如何安排，达叔顶着皮青脸肿的妆容，找到他问道：

“小范总今晚有没有空，晚上请你吃顿饭？”

白天拍戏累了，晚上经常去吃饭，大家都在剧组里待着，没必要提前约，打声招呼就可以。

平时范无眠经常去，今晚肯定抽不出空。

大大咧咧笑着说：

“生意上有点事，不好意思啦达叔，要不然明天中午我请怎么样？上次在水产市场拍戏，青衣、苏眉、老鼠斑这些都有，我来找位大厨，做顿全鱼宴尝尝。”

知道他平时特别忙，拍戏空隙经常电话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