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小姐?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一藤豪下意识问道。
他记得并没有将电话号码乱说的习惯,就算是身边的人,也很少记得他的电话号码。
而第一次拨打电话的优栖花,又怎么能在自己没说话的前提下,判断出身份呢。
一藤豪不解,根本没在意优栖花之前提到的问题。
一时间电话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坐在床头,狠狠擦试着涂花小脚丫子的优栖花。
她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一藤豪的电话号码是她向千树亚美,也就是一藤豪的大姐要来的。
如果能介绍个游泳培训的教练,说不定能免去这期的课后习题哦。
一句略带利诱的话术,便骗来了那串数字。
只是她一直备注好保存在通讯录,没想到这时会接到来电。
害得她差点从床上,翻下去,指甲油倒了一地。
她踉跄地爬起身,在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去整理流地越来越多的指甲油,而是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期待已久地电话打来,她却不知为何,没有要接的意思。
隔着纱窗,看向窗外那间亮着灯的房间,她的记忆回到前年,那是她第一次搬到这个小区。
导师为了祝她当上教授,特意选的房子。
因为是第一次搬家,没跟家政公司洽谈好价格,导致货物被随意地丢弃在房外。
虽然她的行李不多,但是特别沉重,全是一些伴随着自己学习历程的书籍。
她对那些写有笔迹的书本很是珍视,便如同自己的战友。
可是那些搬家工人以此为由,坐地起价。
任由那些书籍肆意地暴露在阳光下。
优栖花搬了两箱,便因体力不止,上楼吹起了空调。
没过多久,她坐在窗台,看见从隔壁房子出来的少年,悄默默地走过来,将自己的行李一箱一箱地搬进了房间。
要知道那些箱子全都装得满满地,就连用推车,都要推个好半天,而那少年,也就是一藤豪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怨言。
她在窗台边上坐着,静静观察着一藤豪的一举一动。
一藤豪搬好行李,走上二楼,她以为一藤豪是来要报酬的,想着随便给点可以打发。
一藤豪却只是看了两眼,以为是没人,便回去了。
她不免感到一阵失落,明明那些搬家工人狮子大开口,可一藤豪却不要报酬。
她在窗台边,注视着隔壁的房子,发起了呆。
心想那个少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
可没过多久一藤豪又出来了,手里还带着一碗刚刚切好的蜜瓜。
她连忙躲进房间,锁好门,生怕被一藤豪发现,她在高处偷窥。
蜜瓜被放在了冰箱,而她一直躲在纱窗后面,注视着一藤豪身影,直到走进家门,她才敢下楼。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天的蜜瓜好甜,好甜。
收回了望向隔壁房子的视线,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没有想跟一藤豪坦诚相见的勇气。
果断地挂了电话。
......
“哈?这女人是啥意思。”
靠在床边的一藤豪心里说不出的苦,他第一次给陌生女人打电话,结果才聊一句就被挂了?
有毛病吧。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又打了一通过去。
这次优栖花倒是秒接。
“还打过来做什么。”语气中带着质问地味道。
“我还想问问你呢,跑得那么快,连下次体验课的日期,都没告诉我。”一藤豪语气很重,被挂了电话,火气莫名其妙地就上来了。
“那...那就明天吧,等等我明天还要开会,好烦,只能下星期了。”
“还有什么事,如果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优栖花支支吾吾地,一藤豪感觉她似乎有点不耐烦。
约个课,怎么都那么麻烦啊。
一藤豪第一次体验到约课的折磨,差点累倒在床头。
“下星期几啊,姐,你倒是说仔细点。”
电话又陷入了一阵寂静,选择哪天对优栖花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
“你喜欢星期几?”纠结了很久,她问道。
“那就礼拜六吧,我不用上课,时间可以充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