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放空自己,若说她现在最在意一事,并非孩子,是越如玉。
可如玉不愿意见她,并且没有回她任何反应,但好在她收下了那樟木箱子。
明琅心中隐约觉得要赶紧妥善处理这件事,以免留下诸多遗憾,
她想着起身去了窗前,望着雨水顺着玉兰叶滴答落下,再去多找找如玉好了。
就在这时,小翠来了,她得到明琅准许后进去。
看着微微显肚的明琅,她此刻鲜活站在自己眼前,不由红了眼眶。
“老天保佑,小姐,奴婢和你终于又见面了。”
她不在意明琅此次瞒着所有人假死离开,她知道对方心中苦楚。
明琅伸出手,指甲犹如渡上粉蔻,她用手绢擦了擦小翠脸上的泪水。
“小翠,哭什么?多笑笑才好看。”
小翠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然后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她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了风干玉兰花递给明琅,高兴说:
“这是郡主给我的,小姐你看。”
明琅看见那玉兰,惊喜地拿过,看了上面的刻字,与她那朵唯一不同便是上面两字顺序不同。
“如玉她原谅我了吗?”
明琅摩挲着那字,她以为对方会同自己生不少时日的气,或许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小翠摸了摸后脑勺,笑道:
“奴婢觉得肯定是,你和郡主有那般深厚的情谊,那段时日她经常提起你。”
小翠说完又有些后悔,不该多提那段时日的,免得惹明琅内疚。
明琅妥帖将玉兰放好,然后准备去找如玉,但听潮院小厨房突然出现爆裂声,随后便是越如玉的尖叫。
“越观澜,你怎么不早说元宵入油会炸!”她声调直穿云霄,明琅意外她已经来了听潮院,但是为何去了小厨房?
越观澜站在门口,他衣裳整洁,俊逸出尘,连腰间玉佩垂的弧度正好。
但相比之下,越如玉就惨了,她被元宵炸掉狠狠吓了一把,脸上惊悚犹在。
再看绯红衣裙之上沾满了白面,腰间还能看见自己顺手擦得手指印,发间都没有遗漏。
“是你非要跟我抢。”其实不是,他故意让妹妹狼狈,这样就自己便不会以狼狈状态被明琅看见。
“你就装吧,恶毒小人!”越如玉不信。
越观澜从容面对,他对妹妹的惨状视若无睹,将元宵捞起来,趁还没有糊掉,淋上桂花蜜。
然后又将酒酿舀了几勺,最近明琅似乎对寻常粥点不是很喜欢,他便换了种口味。
“如玉?你没事吧?可有伤到。”
明琅急急忙忙赶到,扫过了一看就没事的越观澜,然后径直去了越如玉面前。
她望着油锅:“有烫到?要不要找大夫看看。”这油若是留疤,就不好了。
面对明琅一连串的关心,越如玉突然就一扫颓废,得瑟起来。
她得意看向自己哥哥,某人心机恶毒,可最得明琅关注还是自己。
今日大概是明琅这段时日最给面子的一顿饭,她将元宵吃完了,还依次用了些粥点小菜。
最后放下筷子:“如玉的元宵很好吃。”还特地夸奖了番。
越如玉喝着片儿川听后颔首:
“哥哥,看来我比你更有天分些。”
越观澜听后眉目未动,这元宵馅小发硬,包得还丑陋,不知道天分体现在哪里。
可他坚定维护明琅,也就由越如玉嚣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