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消失,连灵瞳都无法察觉踪迹。
铜人无法透视,铜人地下的广场也没有任何暗道。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两个活生生的人,毫无逻辑地凭空消失!
齐牧骇然,面对这样一个未知的事物,想要继续查看,但本能驱使着他应该快速离开这里。
那铜人到底是真人还是一个什么未知的事物,这一点需要齐牧进行全面了解之后才能做出行动。
不然,盲目出击,只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危险之中。
想清楚这一点,齐牧立马冲到庄子口,即将离去,原本的两个复制体再次出现。
他们拦停了齐牧,用狐疑的目光观察着他。
刚才马车冲出庄子,庄内起火,这些都是很可以的事件,如今假扮成采花贼的齐牧这时候出去,嫌疑很大。
再次掏出门禁牌,其中一个详细查看后,问道:“刚才庄内发生了什么?”
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们自己不会去看?
齐牧心中思忖,马上意识到,这两个复制体只是起到守卫大门的作用,里面的情况他们应该无权负责。
不然的话,刚才他们早就冲进去查看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是大人的安排,你们有问题就去问他吧!”
齐牧这个回答有赌的成分。
所谓大人,是一种笼统的概念,在这里指的或许是那个铜人,或许是铜人背后的强者。
至于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一定是这两个复制体的上司。
其中一个复制体稍作思考,点头道:“里面的事不归我们管,但如果有什么事你知情不报,那以后会有你好果子吃!”
齐牧没有理会,而是伸出手,压低声音问道:“可以还给我了么?”
门禁牌被其中一个扔会给齐牧,然后齐牧径直从二人之间穿过,然后不紧不慢地离开。
直到走了将近一里地,齐牧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心中大舒一口气。
原本道路上的采花贼尸体已被白书婷处理干净,齐牧通过透视观察了一番,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
但没有直接过去,而是敲响信鼓,索取了白书婷的方位,这才根据回信找了过去。
“你可吓死我了!”
白书婷拉住齐牧的胳膊,上瞧瞧下看看,“有没有受伤?”
看到齐牧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我看到庄子内有火光,是怎么回事啊?”
齐牧将刚才的一系列所见所闻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决定带着她先回杂货铺再说。
这里面的水如预料那般,非常深。
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清楚的,而且其中阻力非常之大,光是两个守卫的复制体就有四境的实力。
这也就是说,复制体背后的那个画师就算不在庄子内,也一定与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而那个铜人又是谁?
挥一挥手就能灭掉火焰,然后又能让两个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这得多大的能力才能做到这般?
所以说,现在的他们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对方的信息。
那就是——强大无比!
至于孩子们到底被送到了何处,目前来看,想要弄清楚,非常困难。
是的和掌柜他们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如果掌柜也无能为力,或许就要动用上面的力量。
总之,一切要从长计议了!
回去的路上,齐牧心中思绪不宁,总感觉今晚这事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要说诡异,更应该说是一种不合逻辑!
自己毫发无损地替换掉采花贼进去查案,然后毫发无损地离开。
这一点很难说得通。
如果里面存在着异常强大的灵修者,那么不应该发现不了齐牧才对。
这就形成了一个矛盾点。
两个堪比四境的不复制守护庄子口,四境的皮影师充当送货者,理论上里面的主人至少得五境,甚至六境。
而这样的强者对于齐牧的到来竟然毫无察觉,让齐牧这一通操作之后,竟然也没有进行阻止。
这说不通啊!
如果一件事情逻辑上说不通。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有意为之!
也就是,他们知道齐牧来了,知道齐牧进入了庄子,知道齐牧放了一把火。
但是他们就装作不知道。
为何如此?
这是齐牧最为想不通的点。
“怎么了?”
马车中,白书婷关心地问了一句,齐牧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他的心中有太多秘密,这些东西不能告诉任何人。
即便如今已与白书婷关系匪浅,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透露。
这是齐牧只能一人独守的秘密。
“赶快回去把这些信息告诉掌柜,至于后面的事,由他来做决定吧。”
齐牧简单的回答,有些事情既然想不清楚,便暂时不再去想,走一步说一步。
等回到了西平南街,又是五六个小时过去,此刻天已经微微亮起。
敲开了杂货铺的大门,齐牧和白书婷前后脚进去。
掌柜有早起的习惯,此刻已经洗漱完毕,在院子里舒展筋骨。
见到齐牧二人进来,泡了茶,将他们引进书房之中。
谈事前先喝茶,这是掌柜得了另一个习惯。
三人盏茶之后,齐牧将此行的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
但个别地方只是一笔带过,没有进行直接描述。
比如如何杀掉采花贼,如何拿到那张震棺纸。
掌柜听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陷入思考之中。
良久,他问道:“两个复制体守卫庄子口,这说明,庄子里存在着强大的灵修者,而那个铜人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应该使用的是传送之法。”
“传送?”白书婷忽然皱起了眉头问道。
“对,传送,就是将人或物通过一种特殊的超凡手段,从一个地方传送到另外一个地方。”
掌柜解释道,“超凡资料中有这样的记载,但具体的灵修代号不清楚,也不清楚到底属于哪一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