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三色莲花,身披两色彩带,张景不断加速,朝着传送大阵的方位前去。
本来还不知道传送大阵之方位,但张景突生一计,利用阵法不相容的原理,迅速锁定了几处大阵所在的方位。
虽不知传送大阵是其中哪一个,但有的放矢总好过无头乱撞。
这座城硕大无比,且其中各种阵法密布,各种眼线暗探更是不计其数,张景刚刚撞上丹鸟,那方必然得到消息,一定会给他的探查之路带来隐患。
约么跑了半炷香的功夫后,张景立刻停止,对着雨酥轻声说道:“可以了!”
霎时,张景身上的两色彩带瞬间包裹全身,这是雨酥的人体塑型之术,可以短时间内创造一个张景的虚影。
几个呼吸过后,两色彩带缓缓揭开,一个活灵活现的“张景”出现在面前,张景往其身下布置了一个莲花移形阵,虚影朝着他本体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得到首肯后便朝着指定的方向疾驰而去。
张景则是和雨酥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这一次,他没有再使用阵法加速,那样明晃晃地走在大街上,毕竟还是太过招摇,他也想看看,这丹鸟究竟会用什么手段。
张景每行一步,面容便会改变一分,七步之后,面容再次大改。
不过,若想细节更加完善,更不容易被发现,就需要扮演易容相知之人,张景简单思虑,便打扮成了齐氏子的模样。
忽然,一阵快如闪电般的身影从张景面前飞过,仅仅是两个呼吸之后,张景所创造的那个虚影就成为无头之尸。
“来的好快!”张景不禁暗自感慨。
恐怖的是,这还没完,那种恐怖的气息一道接着一道,他们仿佛是训练有素的卫士。
为首之人将张景虚影斩下,彩带幻化成烟,随风飘散。
“不对,不是本体。”那甲士反应过来,带着一众卫士离开了此地。
张景注意到,这一群卫士中,只有第一个来的带有头盔,且盔上有一抹黑色印记,其余卫士都是不着头盔,腰间也无佩剑。
此时的张景心里有着一丝庆幸,还好他刚才足够果断,并且足够谨慎,不然必定免不了一番苦战。
但张景疑惑并且急需搞清楚的问题是:
这些卫士是如何迅速确定自己方位的?
斩杀了虚影后还能否再次找到自己?
张景连忙再次检查自身,但是还是并未发现异样。既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必然就是外部的问题了,张景环视四周,寻找周围有无监视之物。
但此地庞大,人丁众多,来来往往者不计其数,其中鱼龙混杂,张景难以确定成因。
“既然想不明白,不如鱼死网破。”张景在心中暗暗鼓劲道。
他唯一的生路就在于传送阵法,只有到了那里并且启动暗门,唤的来救兵他才有一线生机,若做不到,只怕小命不保。
此时,张景最大的优势并不在于易容,而在于目的,田家一方并不知道张景真正的谋图,但凡逃命者,当直奔城门而去,如张景这般寻找传送法阵的倒是极为少见。
但一般像是这种家族类的阵法,进入传送都需要特定令牌,且眼下处于特殊时刻,大阵还很容易封闭,但眼下明显顾不了这么多了,必须先找到阵法才能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张景拿出手中的一道传送小阵,根据小阵反馈到的气息,东南北三个方向均有大阵,且位置相差不远,不过小阵还是太小,张景也没法确定哪个是传送大阵,哪个是其余法阵。
此时,张景突然想到,自己被囚困的地方是有一座一步一景大阵的,也就是说,传送大阵必然不会建在一步一景大阵边,不然就会被强制同化,化为大阵的一部分。
若所料不差,东边就是最可能的方位,此地看似距离一步一景大阵最近,单从空间方向来看,则是离得最远,也是最有可能伫立大阵的地方。
想明白后,张景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敌人随时可能会追来,他必须加快速度。
张景佯装路人,虽说是快步前行,可他还是在脚下加了一层提快移动速度的法阵,虽说有一丝丝可能露馅,但也顾及不上了。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自己呢,虽然心跳的极快,但内心深处却又无比平静,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点太刺激,太疯狂了些。
此时,禁空:各种各样的种族均被从天空赶落在地,即使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们也不例外。
一张巨大的,足以包裹半边天空的大网浮现在众人眼中,地底之下更是有无数丝线蔓绕,一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绝境之象。
“这田家至于对我如此重视吗?”张景暗暗思忖,一切似乎都有违常理,若是仅仅抓他,那使用一些甲士就够用了,若张景是田家主事之人,一定不会大肆捕杀,毕竟逃出之人知晓太多秘密,暗中缉拿才为上策。
但既然布下这天罗地网,就说明一定有新的变故发生了,于张景而言,是好是坏尚很难说。
这事态逐渐扑朔迷离,就连张景都有些看不透,想不穿了。
话虽如此,张景虽然在一直推算,可步伐未停,他要去的地方,天罗地网可不堪大用。
此时城内已经乱成一锅粥,张景趁乱,直接再次使用了莲花法阵提速,此时根本顾不上暴露了,毕竟还不知道田家下面的手段是什么,天罗地网一定只是个开始,真正具有决定性因素的杀器还在后面。
就在此时,一把长剑横空而出,滚滚灵力滔天而起,如同一道惊雷炸在了天空之上的屏障,一剑未终一剑又起。
第二把剑如同浴火而生,剑身如血,火红色的灵力覆盖在上面,具有无边伟力,这第二剑一出,天空之上的屏障应声告破,天罗地网大阵宛若纸糊的一般,毫无作用。
两人,两剑。
他们仅仅是站在天上,无形的压力依旧如潮水般袭来,张景仅是看了一眼,就有些上不来气,仿佛同时置身岩浆与寒窟之中。
“把公子交出来!”手持血剑的那人缓缓开口,只是不知在朝着何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