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内城之中,这里的景象同外城截然不同,所见的各种商铺商户之中所售之价,更是令风安开眼。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请客,现在都过了晌午了,你还要走?”
灰纤跟在风安身边,看着风安一路走走看看个不停,开口询问。
“在这里吃东西,我可吃不起,一顿餐食要吃下去几百万的水元,我还是继续走吧。”
风安说完,灰纤直接一拍胸脯道:“哎,都说了我请,你怕什么,我水元可多的很啊!”
“看样子你还真赌赢了不少啊。”
“那可是,你可不知道你给我赢了多少水元,那简直是...”
就在灰纤说话的时候,一阵呼唤声传来,风安循声望去,看到了类似斗场的场地,随即走了过去。
“哎,你现在去斗场干什么?先去吃饭吧。”
风安摆摆手道:“算了,你去吃吧。”
灰纤闻言皱眉抿了抿嘴,随即迈步跟了上去。
“现在去看从顺斗没什么大用,你又不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用?”
“你又不知道你要打谁,现在看了有什么用?”
“那难道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
“放心,参加了从顺斗的人都会被提前三天做通知,你到时候用这三天的时间去做准备就够了,他们还会告诉你你的对手是谁,那个时候你再去打探一番对手的手段就是,现在在参加从顺斗的人,多半是去下注赌胜负的,你又不赌,你去干嘛。”
“不赌看看也好,看看这参加从顺斗的人,都有着什么样的本事。”
风安说着,便踏进了斗场。
一入斗场,风安停住步伐,看向长宽将近三千丈大小的斗台颇为讶异,且在这斗场之内的看台,也和外城不同,皆是单独屋室,内里有着简易奢华的座椅。
“走吧,随便找个屋子坐下看吧,在这里也能买些吃的。”
灰纤说着,先迈步领着风安走过廊道,来到了一间房屋之内,房屋长约五丈,宽约三丈,内里向着斗台方向的墙壁为空。
刚进了房屋,灰纤便将令牌拿出,放在了一处石台凹陷处,不久便有一个女人前来。
“去拿些吃的来,要快。”灰纤向着来人说完,那女人便点头一礼,转身离开。
风安来到了房屋开阔处前坐在了椅子上,看向场间的争斗。
“哦,是两个熟人啊。”
灰纤坐到了风安旁边,看着场间争斗的两人开口道。
“你认识?”风安转头看向灰纤问道。
“打过两场,有胜有败。那个穿青色衣服的是土规,穿蓝衣服的是白家的白志,两个人的手段都不简单。”
就在这时,先前离去的人走了回来轻声开口:“两位,你们要的饭食已经拿来了,请问要放到哪里?”
“拿来拿来,直接给我。”
灰纤说完,那女人直接向外挥手,几人走了进来,手上各自端着不同的饭食走了进来,几人将饭食放下,随后便走了出去,那一开始说话的人再次开口道:“两位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我就在门外。”
灰纤正吃着东西,随意的点了点头,那女人便走了出去。
“这人是...”
风安看着那站在门外的女人,向灰纤询问道。
“内城用来养着迎客的。”
灰纤扯下一大块不知什么的肉,大口吃着回话道。
风安转回头看了站在门口的那女子一眼,细细咀嚼了一遍灰纤的话。
灰纤正吃着肉,看着风安转回头看向那女子的动作,随后咀嚼的动作放缓了缓,眼睛在两人身上跳了跳,遂就眯了眯眼。
“想要的话,把她买下来呗。”
灰纤快速咀嚼了两下,吞咽下嘴里的食物,低声向着风安说话。
“什么?”
风安闻言,转回头看向了灰纤。
“想要的话买下来啊,不需要多少水元的。”
灰纤一边继续吃着手里的肉,一边面带些许微笑的向风安说道。
风安沉默片刻,随后向灰纤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想要就买下来呗,又不用多少水元,在这内城里服侍的人都是凡人,你想要的话花些水元就行。”
灰纤说完,继续吃着东西,眼睛略微眯起看着风安。
风安则是回头又望了那女子一会沉默着没有开口,过了一段时间,他收回视线转头望向了斗台。
一边的灰纤看着风安的举动,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却是没有再去开口。
吃完之后,灰纤擦擦手,重新坐直身体,看向场间两人的打斗。
“怎么样了?这两人哪个占优势啊?”灰纤看向场间争斗的两人开口。
“看不太出来,两个人打了这么久,各有消耗,但是这两个人的手段,好像都有点奇怪。”
“正常啦,那个土规运用的最好的,是‘法律有’,那个白志运用的最好的是‘勇力有’,两个人打起来,胜负难见啊。”
风安听闻此处,当即继续追问道:“‘法律有’?这‘法律有’是个什么情况?你既然和他对战过的话,说来听听。”
灰纤侧眼看了下风安,随即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收回视线贴到风安的身前低声问道:“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啊?”
风安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灰纤,回道:“问。”
灰纤悄悄指了一下那站在门前的女子道:“你感觉她长得怎么样?”
“挺漂亮的,怎么了。”
“那你怎么一副对她不感兴趣的样子啊?”
“......”
风安不禁感到无语:“那你认为我应该做什么?”
“买下来把她带走,找个房间进去然后和她上床合欢。”
“......”
风安听着灰纤的话,不禁沉默起来。
你说的倒是够直白的。
“说说,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刚才不是都把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说出来了吗?怎么还要问?”
“啊?什么?我..我说出来什么了?”
“你刚才说我应该把她买下来,带走,然后和她上床合欢,我想问问你,你这种想法的来源是什么?”
“额...当然是...”
“是你见过别人是这样做的,对吧。”
灰纤抿了抿嘴,没有回话,默认了风安的说法。
“那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看待那群人的。”
“......”灰纤仍旧没有开口,而是细细思索起来。
“其实有些事,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和站在别人的角度上看,完全就是两码事。它虽然发生在同一时刻,发生在同一地点,但这件事却因为‘人’的缘故,产生截然不同的想法。”
“性、色为人之本能,如同饮、食一般,其实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人身根本之念,而人身根本之念,原无分好坏,可这原本无分好坏之事看在了不同的人眼里,便分出了好坏,而这好坏之念,便抉择了你是何人。”
“我是个修行人,对于这种好坏的基准,有着我自己的判断。而且对于我来说,之所以不做,还有着另外一层理由。”
灰纤安静的听风安说着话,浅浅开口问道:“什么理由?”
“我不想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