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她如何?”
萧宴站在床边,目光紧紧锁住沉睡中的女子,一脸担忧。
他的身边站了一个穿着五颜六色怪异服饰的人。
那人的装扮十分奇特,服饰上的图案和色彩杂乱无章,像是某种图腾,给人一种神秘而又诡异的感觉。
他年纪颇大,头发半秃,仅存的几缕头发也杂乱地贴在头皮上,显得格外邋遢。
那一双鹰眼深陷在眼窝里,透着阴沉的光。
他开口,嗓子像刀钝一样嘶哑:“身上并无外伤和疾病,但沉睡不醒,要么是不愿醒来,要么是——”
“是什么?” 萧宴急切地追问。
“身体在自行修复某种无法探知的损伤。”
萧宴皱起了眉头,“可有办法?”
巫医低下头,思虑片刻,然后抬起头说道:“办法倒是有,不过强行让她苏醒,可能会对身体有损伤。”
“什么损伤?”
“我会用长针扎入她头顶的百会,风池,神庭等多个穴位,刺激她苏醒,不过这种刺激可能导致记忆混乱,甚至失去部分记忆。”
巫医话音,萧宴便缓缓笑开,“那不是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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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醒来的时候,只觉意识如从混沌的迷雾中突然抽离。
她缓缓睁开双眸,便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男子,那男子面容俊朗非凡,睡得极浅,她微微一动的时候,他瞬间醒了过来。
“夫人,你醒了?”男人说道。
谢长宁只觉得脑子里一阵钝疼,思绪如同乱麻般缠绕在一起,空空荡荡的,令她有些茫然。
眼前这个男人看着陌生,却又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夫人?我?”她喃喃自语,眉头轻皱。
男人笑着起身,宠溺地掐了掐她的脸。
“夫人摔了一跤,连自己夫君都记不得了?”
谢长宁愣了下,目光变得清幽,牢牢锁定在他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
“沈宴啊,怎么了夫人?”
“……没事。”
谢长宁起身下榻,看着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绸衣,她微微侧头,双手平伸,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高傲。
“还不过来伺候更衣。”
萧宴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满脸的惊愕:“……伺候你,更衣?”
谢长宁觉得他有些奇怪,眉头微蹙,眼中露出一丝不满。
“你不是我夫君吗?怎么,伺候我更衣还委屈了你不成?”
萧宴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他笑着将衣桁上的衣服取下,细细的替她穿戴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伺候别人,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系个内带都系了好几次。
谢长宁有些嫌弃,她轻哼一声,“你这样笨手笨脚的,是怎么进我府里的?”
萧宴顿了顿,微微皱眉,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又想起巫医说过,她会记忆错乱,只当她是苏醒的后遗症,便没往心里去。
这本就是他千方百计、强行求来的,哪怕她说自己是皇帝,他也能笑着应下。
好不容易穿戴完毕,谢长宁在屋里静静站了片刻。
“夫人?”萧宴唤了一声。
谢长宁不悦地看着他:“这偌大的府邸,你是怎么打理的?我都换好衣服了,也没见奴婢端水进来净面?”
萧宴立即朝门外唤了声:“来人。”
瞬间就有一队奴婢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