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直视那个位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六爷身体的突然好转,又申请出战,已然成了他登顶的最大威胁,他现在的意图明显不过,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理由除掉六爷。我们必须争取赶在他做出下一步之前,脱离这里。”
无忧骨节分明大手紧攥着,妖孽的桃花眼射出冷冽的锋芒。
“我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来!”
“皇上怎么样?我们可以想办法见到他吗?”
楚瑾虞只觉得以皇上对夜澜沧的宠爱,不至于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只怕一切都是夜晋枫在操控,只要能见到皇上,她有把握一定能说服皇上。
“恐怕不行,如妃娘娘和四王爷已经把皇上监控起来,现在皇上身边都是他们的人,根本接近不了。”
无忧也是一脸无奈,现在朝官都很难见到皇上,一切事宜都是夜晋枫在传达,他一个人说了算。
“真是狼子野心!”
楚瑾虞气愤不已,不知道夜澜沧知道朝堂这样的状况,会作何选择,他还能像在梨花村一样那坦然地不接受那个位子吗?
“无忧,你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要进宫去见皇祖母,越快越好。”
楚瑾虞凤眸凝转,她就不相信夜晋枫还能把皇祖母也阻隔起来。
“好,我尽快安排。六爷那边,你放心,我有办法。”
无忧起身,抖了抖自己妖艳的红衣,在狱卒恭敬的点头哈腰里消失在牢房的尽头。
第三个晚上,躺在草铺上的人只觉得自己腹中一阵难忍的绞痛,楚瑾虞简直怀疑无忧那家伙趁机报复她,给的药都要她半条命,终于大汗淋漓地昏倒过去。
无忧坐在床沿上,看着那张沉睡的脸,自从她的脸上的红癍消失以后,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光亮起来,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命是从,胆小懦弱的小丫头。
记得她刚来到质子府的时候,唯唯诺诺,被那些看门狗欺负都只知道塞钱求放过,可是钱终究有塞完的时候,何况她根本就没有钱财的来源。
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丫头放入眼里,她是死活与他何干。
直到有一次参加宫宴,夜澜沧找到他,让他帮忙把这丫头弄到他身边,那时候他还嘲笑夜澜沧,自己身边有鸢儿那样的美女还不够,还要一个极丑的,都没有张长开的丑小鸭,是要让绝食吗?毕竟那张连真的很倒胃口。
可是夜澜沧那时候说,他看中的是她的至阴的体质,他师傅曾经和他说过,只有至阴体质和他的纯阳体质结合,才能打开玄冥之境,找到他的母妃。
在东越,要不是有夜澜沧这样的朋友,他的日子只怕更加无趣,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才能结束东越的质子生涯?
不过……
那天正好听说这蠢丫头要给当今最负盛名的四王爷下药,给自己找个终生的依靠,他才有机会从中作了手脚,把她推到了夜澜沧的身边。
谁知道从那以后,这丫头性情大变,连脸上的红癍都消失不见,整个人像重获新生一样,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夺目的光彩,连他这样挑剔的人,都被她深深吸引。
自从她眼里只有夜澜沧开始,他才意识到,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楚瑾虞再次醒过来,看着那熟悉的环境,她惊得从床上弹跳起来。
无忧那张妖孽的脸正守在床边看着她,看她醒来不但没有高兴,反而一脸的失落。
“怎么?看见我醒了,你还不高兴?”
一个巴掌拍在那披散的墨发顶,把正在发愣的妖孽拍得灵魂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