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鸢捡起那把剑,缓缓站起来,眸深似血,一步一步朝楚瑾虞走过。
“你想干嘛?舒沫鸢,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夜澜沧抢先一步拦在楚瑾虞面前,把她护在身后。
这个男人时时刻刻都在想办法保护她,她心里暖意融融。
可是她从来不是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今天要不是亲自让这女人清醒,她永远都会成为她和夜澜沧之间绊脚石。
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护着那个女人,舒沫鸢怒火中烧。
他刚刚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鸢儿,在他心里,他连这样亲昵的称呼都不愿再给她了。
原本他身后护着的人永远都是自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用了下作的手段,趁她不在王府,对男人用了强,还逼着王爷把自己赶出王府,她该死!
她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你让开,我要杀了她!”
一个字眼一个字眼冰冷地从她牙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满腔恨意。
楚瑾虞拍拍夜澜沧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地说:“亲爱的,这是我和她的恩怨,今天就在此一并解决了吧?”
夜澜沧微微点头,让开半个身子,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舒沫鸢举剑已经刺了过来,他身后的女人已经绕开他,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看着如此自大的女人,不避不让地迎上来,简直就是在找死。
舒沫鸢心里一阵兴奋,今天就把这个碍眼的女人解决了,她和原本就属于她的男人双宿双息。
剑尖对着楚瑾虞的心脏来势汹汹,看得台阶下的莫祯璇吐血的嘴角扬起嗜血的笑。
她的女儿从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就算那个该死的男人没有给她尊贵的名分,她都不该被这个人质踩在脚下。
杀了她,杀了这个处处碍事的人质。
魏潇如冷笑旁观,这样的结局不正如她所意吗?这个人质要是死了,凭夜澜沧这个小杂种对她的一往情深,还不得发疯发狂?
到时候他的枫儿只要遏制住他,还不怕这天下不是他们母子的?
夜晋枫戏谑地擦掉嘴角的血迹,看好戏地盯着舒沫鸢的动作。
她还真没有让他失望,关键时刻还知道出手抢夺自己的爱情。
他以为她只是一头蠢到极致的猪,不过她现在的行为无疑是找死,这个时候她已经失去她的利用价值,她的死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莫祯燚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楚瑾虞就要面临一箭穿心,冷眸一凝,神情微动,手里的洞箫往上抬起,被夜澜沧抬手制止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毫不担心的样子,她不禁有点生气,那是他的妻子呀,她怎可如此无动于衷,她的儿子也学会了那个男人的冷漠无情了吗?
心里的失望刚刚冒芽,却听夜澜沧州在她身边轻语:“我相信她!”
那芽头瞬间被楚瑾虞危机一刻灵巧的闪身避过而掐了尖,她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
看她跃起身子,出手的掌力,她知道,那个举剑的丫头根本就不是他们昭明教新一代圣女的对手。
只一招,舒沫鸢手里的剑就断成了两截,她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半截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个贱人的武功何时这么厉害了?
还没有待她想清楚,第二招内力只带了五层,已经劈头盖下来舒沫鸢承受不住,直接倒下地去。
等她回过神来,那柄断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