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君安的名声可谓是一落千丈。
京城遍地都在议论他逼迫表兄诬陷亲生母亲,抢夺弟妹不顾兄弟之情,宠幸妖女,枉顾伦理德行有亏之事。
君安干脆请了个长假,整日不理政事,只管陪着越清浅。
今日,他正好陪着越清浅来到她刚开没多久的药铺的素问堂中,本是散心放松来的,却听到前来抓药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些事。
“听说了没有,大皇子殿诬陷亲母,羞辱太子,这是打算夺嫡了,这世道又要乱了。”
“这个大皇子殿下不忠不孝不义,宠幸越清浅那个妖女,残害百姓,让他得了势还了得?”
“要怪就怪越清浅这个迷惑皇嗣的妖女,她定是九尾狐变得,来祸害龙泽的江山!”
越清浅皱眉,这些人着实说的难听,心里自是有点火气的,她按捺着,转头看向身边的君安。
只见君安沉默不语,风轻云淡的用着茶,仿佛说的不是他俩。
而在越清浅身边的红袖却按捺不住,她叉着腰,毫不留情地对那些胡乱议论的人说道:
“越清浅是不是吃你们家大米了?怎么就成了迷惑皇嗣的妖女了?大皇子殿下那么好的人怎么就不忠不孝了?”
那些人一看红袖衣着不凡,又着实娇蛮,便不敢轻易招惹,纷纷灰溜溜地逃出门去,连药都顾不上抓了。
青团则捂着嘴笑了一阵,随后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本来就没什么客人,被红袖这么一闹,今天又得赔本了。”
红袖却不以为然,她理直气壮地说:
“我不闹也天天赔本。”
越清浅这才反应过来,她无奈地捂住脸,瞬间破防:
“两位姐姐,求你们别戳我肺管子了。”
君安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打趣说:
“浅浅,你不是叱咤云州的商界,怎么换了个地方就泯然众人了?”
越清浅给君安解释道:
“我也没想到京城的水这么深,一来就被这里的三大巨头按在地上摩擦。”
天下首富永和商会,无孔不入,势力庞大;
镇国公名下的孙氏商会,包揽京城所有地下产业,黑白通吃;
根深蒂固的慕容氏医药产业,一门八御医,在杏林独霸一方。
这三座大山根深蒂固是不可逾越的屏障,让越清浅起初充满绝对信心的计划瞬间化为泡影。
“我利用从越清澜手里收来的铺子,涉足医馆、布庄、酒楼、粮行等几个暴利行业,本以为可以在京城站稳脚跟,却不料连夹缝中求生存都如此艰难。”
青团和红袖对望一眼,红袖便安慰越清浅:
“都要成为王妃了,小姐不用那么辛苦,这些铺子没有就没有了,有大皇子殿下在,小姐一样穿金戴银荣华富贵。”
君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夸赞红袖:
“说的好,是个机灵的丫头,赏。”
红袖笑的见眉不见眼。
越清浅却白了眼红袖:
“钱这玩意自己有才是真的有,成了王妃又如何?你家小姐我现在连傍身的嫁妆都拿不出来,怎么可能就此摆烂?”
君安和煦笑道:
“我娶你又不是图你的嫁妆。”
越清浅摇了摇头,对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自古男人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