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生穆城的气。
我只是在预感到我将要输了与萧谨言的赌约之后,感觉到难过崩溃。
这可能是我能够扭转奉天集团糟糕局面的唯一机会。
更是我为我腹中胎儿将来可以不用再走上它的生身父亲萧谨言错误道路的努力尝试。
我真的不希望我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会像他的父亲萧谨言那样,变成一个弑父杀母,冷血无情,到处都是冤家仇人,一辈子动荡不安,一辈子被人瞧不起的人。
我真的好难过。
难过到一回到车上。
就趴在方向盘上哭泣。
捂着我的小腹哭泣。
恨自己没有用。
一点用都没有。
什么都改变不了。
既不能给它创造良好的出生环境。
也不能给它营造良好的成长环境。
我无力捶打着方向盘,哭得无助又无力。
穆城却又追赶了过来。
焦急拍打着我的车窗玻璃。
我抬头看见他。
就赶紧擦着眼泪,然后开车走了。
两侧风景在变换。
穆城追赶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
更加重了我对自己无能的伤感。
我甚至都不能给我腹中胎儿一个名分。
这一刻。
我哭得更崩溃了。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开车。
一边开车,一边回马灯似的回想着自从家里破产,父母惨死以后,我所经历的一切。
像是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人生路。
我一边开车,一边哭。
突然。
脑子就有了想法。
发行股票和债券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可以帮忙发行。
我们为什么自己操作呢?
一想到这里。
我突然又感觉到了希望。
我赶紧调转车头回奉天集团。
紧急召集了中层以上的管理层,找出有发行股票或者债券经验的,单独到我办公室开小会,当场讨论出一个方案来。
等方案出来雏形的时候。
已经到了晚上7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