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扶着昏迷的叶城，怒视上官云鹤，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剑，寒光闪闪。「是你！是你杀了青衣姐姐！」

上官云鹤颓然地坐在地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眼神空洞，对叶灵的质问充耳不闻，只是痴痴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口中喃喃：「柳絮……柳絮……」

「你说话啊！你这个杀人凶手！」叶灵悲愤交加，举剑便刺。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抓住了叶灵的剑刃。鲜血顺着剑锋滴落，染红了那只手。出手的，竟然是刚刚苏醒的叶城。

「哥哥！你疯了！」叶灵惊呼，眼泪夺眶而出，「他杀了青衣姐姐，你还要护着他！」

叶城强忍着剧痛，虚弱地说道：「灵儿，住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挣扎着站起身，踉跄着走到上官云鹤面前，缓缓说道：「上官云鹤，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冤冤相报何时了？青衣已经死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法让她复生。放下仇恨吧，重新开始生活，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告慰。」

上官云鹤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看着叶城手上滴落的鲜血，又看了看手中刻着「柳絮」二字的玉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说的对……冤冤相报何时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错了……我这些年，都活在仇恨之中……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也害死了……柳絮……」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叶城叹了口气，他知道上官云鹤的心结已经解开，但多年的仇恨，又岂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上官云鹤，你还有机会赎罪。」叶城沉声说道，「退隐江湖，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这便是你对青衣，对那些被你所害之人的补偿。」

上官云鹤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上官云鹤，退出江湖……」

他将手中的玉佩紧紧握在掌心，起身踉跄着离去，背影萧瑟，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叶灵看着上官云鹤离去的背影，依旧愤愤不平，但叶城阻止了她。

「灵儿，让他走吧。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叶城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