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没等到师元白和礼邡一行人回来。
在几人下山后的又两年,沈缘在无人察觉时闭眼栽了过去。
那额头磕在桌角,流出汩汩鲜血。
天也渐渐暗淡下去。
等第二日沈随风来给沈缘送饭时,才发现倒在地上的沈缘。
呼唤声惊到了尚漠,在他赶过去时又被中途传音的沈随风赶去了药阳峰。
最终相子晋随着尚漠急匆匆的走进了小院。
相子晋来到时人已经被搬到了床上,只时那地上的血看得他皱眉。
一番检查后,相子晋脸上露出些许迷茫。
而后才说:“请掌门来看看吧。沈缘的身体并没有急症。许是我修为低,查不出其他的异样。”
舒正清来了。
灵气漫过沈缘经脉的每一处,
完好无损。
但从地上干涸的血迹来看,沈缘应当是昨晚就昏迷了,一夜过去,却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你留在这里守几天吧。”这话是舒正清对相子晋说的。
于是相子晋留在了无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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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
床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那身体也只靠着相子晋一颗颗丹药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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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年,
师元白一行人回来了。
礼邡跟着师元白,本想第一时间把在人间搜罗的好东西送给沈缘,
可看到了却是仿佛毫无生机的人。
师元白也不走了,留在了无涯峰。
日日都会去看一次沈缘。
这一年中,许多人来看过,不少长老也用自己的法门查看过沈缘的身体,
得到的结果无不是毫无异样。
舒正清也向外求助过,就连那隐藏起来的古巫一族传人都被他挖了出来。
他怀疑是上次君山门一战中,在他们察觉不到的时候,凤青涟又给沈缘下了什么毒,或蛊。
但检查过后,无毒,也无蛊。
北璃宗宗主也被舒正清请来过一次,
从沈缘房中出来后,北璃宗主也只是对舒正清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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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师元白这段时间里,表现的还和往常一样,
但只有礼邡知道,师元白变得有些执拗起来。
他曾深夜里看见过师元白带来了一个凡尘间的大夫。
那大夫顶着压力为沈缘诊了脉。
最后仿佛抱着被灭口的心思说:“此人的身体并无异样。”
他以为眼前的仙人会怪他没用,一气之下杀了他。
他也确实当场晕了过去,可在醒来时,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那段上仙宫的记忆仿佛成了老大夫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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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年,
沈缘依旧没有醒来。
这一日,师元白离开了灵阳宗。
魔界内,
一身月白色衣袍的师元白仿佛误入了妖魔的世界,
成为周围阴暗色彩中唯一个光亮。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厉元朋从高座上走下。
看着师元白的脸色,厉元朋出声:“你的脸色不好看。怎么了?”
“来请您去灵界为一人看看。”
“或者,我求……”
后面的话被厉元朋一只手摁在唇瓣堵住。
在对方恼怒之前收回手指,
宽大衣袖下的指尖不自觉的轻轻摩挲。
“这不像你。我也不希望从你口中听到那样的话。”
“找我帮忙,传讯就好。你叫我,我会去的。”